鄭福晉想想也對,進宮隨便見小太監都是要給荷包的,而青妤就算總管六宮又如何,一文錢難倒英雄漢,青妤能哄著咸豐把內務府給自己管著,由她搖控。只怕也存了那心思的。心也跟著放下來。
「就是,明明把奕仁扶上去,也能給她弄銀子,可是她扶了王爺,擺明了還是恨著覺羅氏的。所以皇貴妃再怎麼著,也得有娘家。覺羅氏指不上,自然只能依靠王爺了。」鄭福晉一下子笑了起來。
「你遞牌子進宮,給娘娘遞一千兩銀子進去,別拿那龍頭大票,全分散了,讓她好賞人。」端華點頭,忙說道。
「是!」鄭福晉忙笑著福了一下,退了出去。她也管家這些年,深知這種錢不能省,忙讓人去賬房拿銀子,另一邊著人去遞牌子。那走起路來,腳下都直帶風。端華隨手拿了本書,在那兒翻著。
而另一邊,莊親王府里,兩口子也對著發呆。安德海死時,奕仁也都被叫進宮看了!奕仁就是那些被打吐了文臣之一,回來就病了,今天就請假沒進宮,在家待著。
青媛就安靜的陪他,她原也不是話多的人,王爺病了知道不要緊後,倒也不想他沒事就在咸豐身邊,告病正好,就在他身邊坐著拿了一本書看著。
「你妹妹是個什麼樣的人?」奕仁看著恬靜的妻子,他其實對她挺滿意的,出身不顯,性子很溫和,長得雖說不驚艷,但也足夠了。他這些年來一直為家事煩心
「不知道。我們分開養的,他是祖母和姜姨娘帶的。」青媛雖說不太喜歡談這個話題,但還是輕輕的說道。
「那你祖母的性子如何?」奕仁想想,又問道。
「不知道,我每天只是跟著母親去西院請安,我只記得祖母每天就會說同一句話,『玩去吧!』」
「我能說你額娘笨嗎?」奕仁無語了,看著妻子只能長長的嘆息。好好的婆媳,竟然能弄成這樣。
「我額娘不是笨,只是性子太烈。她出身不錯,嫁給我阿瑪不說下嫁,卻也不是強求來的。結果呢,老太太不交權,挑著阿瑪跟額娘外道。說她慈愛,不往阿瑪身邊放人,可是他逼著額娘給姜姨娘開臉。別看老太太去了那麼多年,額娘提起來,還是滿滿的恨意。」青媛嘆息了一聲,把母親跟她說的話總結了一下,但說時,卻還是滿滿的傷感。覺羅氏不是不聰明,而是她蠢在把心真的放在了穆揚阿身上。原本宅內之事就是誰先用心,誰先輸。
奕仁也長長的嘆息了一聲,他是男人,理解不了這些事:「但你妹妹現在成了皇貴妃,也許她還能成皇后。」
「所以成王敗寇,若是她給人沖喜……也不對,那個奇瑞現在也炙手可熱。所以她是命好還是命壞?」青媛苦笑了一下,想想就算妹妹不進宮,母親為她找的除了身體不好,也是青年才俊。
「那位應該是天生的貴命!你說的對,我們就該離那位遠一點,她真的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奕仁長長的嘆息了一聲,雖然都沒人說,但是先是御膳房的張公公被遣,安德海被杖斃,一切還有什麼可說的。
「可能嗎?雖說我見她不多,但我不信她是那種人。我想離她遠一點,我覺得她讓你們近一點、再近一點,就能找到你們身上的錯處,然後就可以弄死你們了。」青媛想想搖搖頭。
「這還不如說她殺人不眨眼呢!不管怎麼說,好歹沒心眼。你這麼說,看著像是她有原則,不會不教而誅,不過引人犯罪,更是惡毒。」奕仁苦笑著給了妻子一個白眼,不過他卻也明白妻子的意思,一個幾個月就能成為皇貴妃的女人,怎麼可能簡單粗暴?說不得就真的跟她說的,就是畫個餅給他們,讓他們去爭去搶,最後鳥為食亡,而她卻能一點刺激也不受。因為他們是自作自受!
「不管怎麼著,伴君如伴虎,遠著點也是為了我們的安全。」奕仁長長的嘆息了一聲,「鄭親王想讓皇貴妃掛在你額娘的名下,你知道嗎?」
「看來您得離姑父也要遠一點了,這個人瘋了。」青媛再怎麼著,也知道青妤根本不在意改籍的事。
「她不樂意嗎?」
「當年老太太倒是真這麼想過,不過額娘拼死也沒答應,然後舅舅他們去老太太那兒鬧了一場,老太太一下子就病了。拖了半年,老太太就去了。阿瑪跟額娘也就再無迴旋的餘地。」青媛輕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