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武羅站在醫館的窗戶邊,雙手環胸,以審視的目光盯著坐在床榻上的女人。
沐夕顏的再次拜訪令她心生猜疑,實在時這個時機未免有些太過巧了。她前腳剛剛得知圓清方丈的往事,沐夕顏後腳就來。
沐夕顏仍舊是一身白衣,袖口與腰側皆綴有飄帶。
這個沐夕顏還真是天天一身的白衣啊。
沐夕顏不滿她眼中滿是防備,道:「阿原,好歹我也給了你兩千兩銀子,你這幅模樣可不是待客的禮吧。」
原武羅不客氣道:「不請自來的人,可稱不上什麼客人。」
沐夕顏瞪了她一眼,道:「我的銀子已經花了,來這問問情況難道不可以嗎?」
張口閉口都是錢,前頭還說什麼查沒查到都不會反悔,這女人,真是一句話都信不得。
原武羅微作沉思,道:「那好,我現在知道有一處地方能得到圓清方丈的個人資料,不過要一千兩銀子,拿來。」說著,直接伸手向她。
沐夕顏冷冷一哼,道:「阿原,我可是給了你兩千兩銀子了,你隨意立個名目就向我要錢,當我是開錢莊的不成。」
原武羅原本也沒指望她會出這筆錢,也不多說,直接道:「有消息是你自己不要的,那我把現在查到的事情跟你說說,然後我們就兩清了。」
管沐夕顏有什麼陰謀鬼計,她直接抽身而退就是,圓清方丈殊不簡單,反正她在花城這地方就是一直倒霉,再過一兩日離開就是,任他們愛怎麼怎麼。
沐夕顏即未點頭也不搖頭,只拿眼看著原武羅。
原武羅便當她是默認了,將她所查到的圓清方丈的事一五一十的跟沐夕顏講明。
沐夕顏聽完後,視線落在地面上,陷入沉思中。
原武羅邁步欲離開,沒走兩步,卻被沐夕顏叫住。
她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麼容易結束。
原武羅眉頭微蹙。
沐夕顏「騰」地站起,輕移蓮步,繞到原武羅身前,道:「阿原,為何急著要走。我的話還未說完。」
原武羅坦然道:「可是我不想聽你說。」
她向來厭煩暗地裡的那一套,可沐夕顏顯然是個中能手,雖然與她並不熟識,但幾次相處,原武羅怎麼會看不出她十分善於此道。
沐夕顏櫻唇微勾,展露一笑。道:「阿原,你我縱然不能成為朋友,但是兩千兩你賺得還算輕鬆吧。」
又提那兩千兩,這錢是賺得輕鬆,但是那不是她自己願意給的不是,難不成收了她的兩千兩,就要應付她無止境的要求。
原武羅皺緊了眉頭。
沐夕顏見她皺眉,又道:「阿原莫要誤會,我並沒有要收回銀子的意思,而是……」她從袖中掏出二張銀票遞給原武羅道:「再與你談一筆生意如何。」
原武羅眉角一挑,看著她手上的兩千兩銀票。
兩千兩又兩千兩,沐夕顏究竟打得什麼主意。
半個時辰之後,兩人才從室內走出。
小雷子不住的偷偷投來好奇的視線,而阮仁新則明目張胆的盯著沐夕顏的絕色姿容看。
沐夕顏朝他們微微一笑,儀態大方的施了一禮後,離開了醫館。
原武羅的臉色沉沉,滿腦子還在想著方才的事。
「阿原,本以為你是個豪爽不拘的江湖中人,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怯弱,白送兩千兩都不敢要,怎麼,你是怕我嗎?」
這麼明顯的激將法,她怎麼就中計了。
原武羅煩燥的搔了搔頭,氣惱自己總是頭腦一熱就不想結果往前沖的個性。
阮仁新低聲道:「一時意氣,朽木啊朽木。」
無良醫知道了什麼。
原武羅轉過頭,卻見阮仁新手中拿著一塊木頭,上面坑坑窪窪,十分的難看。
小雷子不禁道:「師傅,你用銼子隨便亂銼,能雕出什麼來。」
阮仁新道:「你小孩子懂什麼,師傅這叫做藝術。」
師傅啊,你就別再想一出是一出了。
小雷子嘆了口氣,道:「師傅,你把木頭都雕壞了,我還得再去撿啊,你就別搞藝術了,好好研究你的醫術不好麼。」
原來是在說雕木頭
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