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萊早該將這些東西趕出去,徒惹事非!」
白旒不由得苦笑。
「你身為青帝峰主,不思進取,成天兒女情長,我便看你以後如何渡過三災六劫!」嚴昭冷哼一聲,「把他帶走,我不想再看到他!」
說罷,轉身離開。
白旒嘆息一聲,走到蕭遠身邊,輕聲道:「小遠,向風師兄道歉吧。」
「為何你們都相信他!」蕭遠梗著頭,「你們只要搜查……」
「道歉!」白旒神色一冷,「這位乃是掌門首徒,別說一個小小倉庫,便是將整個昆萊送掉,也是他的事情!」
「……」蕭遠呆立當場,正想向戒指求救,卻發現無論他如何呼喚,戒指都毫無反應。
怎會?
厲老他……
「道歉就不必了。」風青秀微笑道,「誤會一場,吾還有要事,先失陪了。」
「多謝!」白旒也鬆了一口氣,轉眼看到正在一邊看戲的青女,眉頭微皺道,「青兒,送風師叔!」
他們這些合道強者,斷沒有口上花花喊師兄的道理。
「是!」一夢青女盈盈起身,拉起少年,「來,小青我們去吃飯~」
言語雖然不急,但速度卻是極快,眨眼間就已經去了殿外。
「我也去。」黃衣少女一百個不放心,果斷跟上去。
「我也去吧。」尤佳更不放心。
「別丟下我!」黑衣少年也跑了過去。
一邊走,青女還悠然地給風青秀解釋:「別介意這事,峰主前些年受了些傷,後來就開始拎不清了。」
風青秀搖頭道:「他都要被趕走,我何必計較。只是青女師姐,峰主還聽著呢。」
「他不會介意的。」青女輕哼一聲,「我又沒說錯,這些年青帝峰讓丹鼎峰壓得抬不起頭來,他倒成天想著彌補那群遺孤,把他們寵成廢物,我看他傷的不是心肺二脈,而是腦子!」
「哪有壓得抬不起頭,丹鼎峰的邱師弟也是七秀之一,看到你哪次不是繞著走。」黑衣少年插嘴道。
「就是啊,師姐你執掌青帝峰這些年,丹鼎峰就沒幾個敢冒頭的。」黃衣少女道。
「哼,邱垣生那條毒蛇的厲害,你們是沒領教過。」一夢青女冷笑道,「小青以後看到那傢伙可要防著點,他想害人時,那才是怎麼死的都不知呢。」
「謝師姐,我記下了。」
「乖~我的地方到了,走,我們先去檢查一下……」
—
白旒見他們已經和掌門首徒相處甚好,不禁微笑一瞬,然後便看向蕭遠:「走吧。」
頓了一下,他又嘆道:「是月兒看到你和進執法堂,我才能及時趕到,你太衝動了。」
蕭遠不語,他其實一點也不想承他的情,當年就是因為他判斷錯誤,才害了自己雙親,更讓自己在青帝峰多年被人欺凌,現在才出來彌補。
「你不能留在青帝峰了,西洲一國來昆萊求請國師,你便去那裡吧,」白旒捂唇咳了數聲,「那裡國強富饒,也能享受人間繁華。」
蕭遠呵呵冷笑數聲,再繁華又有哪裡比得上昆萊,等著吧,總有一天……總有一天……
「慢慢來吧。」一個清雅的聲音在他腦海中說。
「厲老,你剛剛怎麼不說話?」蕭遠在腦中不豫地道,「若不是白旒來了,我就落到青女手裡了!」
「剛剛昆萊掌門的神念降臨,我偽裝成器靈才瞞過他,哪怕有一絲異動,你我都會血濺當場。」清雅的聲音解釋道。
「你不是說你也是人仙嗎?」蕭遠皺眉。
「我如今只是一縷殘魂,又怎能與真人仙相抗。待時機吧。」
所以還是差掌門的遠嗎?
想到那幾個欺負他的賤人對風青秀的前倨後恭,心中仿佛被蛇咬了一口,一個普通弟子,憑什麼能入掌門的眼……
而那戒指里的殘碎魂魄,早在他不知的情況下,飄移飛遠。
在數百年裡,昆萊山上無數執念中,他一點殘魂,並不起眼。
一直飄到一片竹林,才緩緩停下。
「試探到多少?」一個平靜無波的聲音問。
「他劍意鋒銳,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