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胎最近已經長到五歲孩大在大河上對戰一次後,身份在水裡洗了個乾淨如今看起來唇紅齒白伶俐可愛,很是讓人見之心喜。
元道主和接天道的明道主都有些拿他束手無策了。
這魔胎能力太過詭異,能測人心,他們是人仙不錯,但這魔胎有有對凶吉天然的感知,總能在關鍵時候逃過一劫,他們追逐了幾日除了讓魔禍擴散之外毫無效果。
他們本來已經是極力高估這魔胎了,卻不想最後還是低估了它。
如今之勢,卻是有些騎虎難下了。
若是一直這樣耗著也不是辦法可若是就此抽手,放這魔胎不見那將來這魔胎造成的罪孽,可是半數要算在他們身上的。
就算他們已經人仙萬法不沾萬劫不磨但這罪孽總會交待在子孫門人的身上天道可不是什麼賞罰分明的存在,它降下的罪孽,向來是一榮具榮一損具損就像大玄當年倒施逆行,為所欲為,最後崩塌之時,天道可不理會那些大玄子民,一場浩劫,人族氣運大損,人口更是十不存一,千年才緩過氣來。同時人口也是人族氣運的關鍵,沒有了人,任那些大玄餘孽有千般手段,也聚不出人仙,只能任道修宰割。
而他們現在,就如數千年前的大玄那般,若阻不了這魔胎,魔禍蔓延之下,天下修士對三大上門的敬畏頃刻便要坍塌,到時門人子弟遭到的暗算,將是之前的千倍百倍,再加上之前肆意妄為結下的仇怨,一個不好,是有滅門之禍的。
明道主與元道主對視一眼,心中都同時呼喚了大玄青霄,按照約定,他應是將封魔陣法準備完成,讓他們引魔過去才是,可為何毫無動靜。
神念蔓延,很快就得到了洛青霄的回應,對方只是了一句,遇到刑道主,重傷。
這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正欲相商對策之時,卻見在一邊旁觀的風青秀突然一按胸口,飛快離場。
應是去見刑道主了,兩位道主心中明了。
然後視線便落回了魔胎身上。
「看我有什麼用?」那孩子拿著不知從哪拿到的一個饅頭,被水泡的發脹,正好奇地抱著啃著,感受著這吃東西的感覺,很奇怪很奇異的感覺,但並不討厭。
「他已經走了,你是否可以考慮,加入我們一脈?」接天道之主突然問,然後似乎想到什麼,從白玉手環里扔出一包糕,「這個,算我請你吃的,可比饅頭好吃。」
魔胎拿著糕,有呆呆的看了一眼,好奇地打開,吃了一口,瞬間就眯起了眼睛,飛快把那饅頭丟掉了。
「那,我們聊聊吧。」抱著糕,他一邊吃一邊。
他正著,就又見到一位傷的不輕、沒見過的人仙,出現在不遠處。
風青秀接到師尊的招喚,就放過那個魔胎,飛快趕了過來。
所幸安峰主渡劫只是剛剛開始,只是略施手段,風青秀便將那天魔抽走,斷了這次渡劫。
緩過來的安嫻搖了一下頭,看了一眼神色蒼的楊莩尹,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一聲,把頭轉到一邊,就看到那被釘在山壁之上的少年,回想剛剛記憶,自然也知道這就是當年的禍首。
但此時此人已經毫無魂魄,徒留軀殼,就算把他千刀萬剮,也毫無用處了。
她上前將劍取下,那軀體便滑落在地上,手臂放開間,露出一隻雪白的兔,安嫻定睛一看,見那兔子只是一張兔皮套上骨架的玩偶罷了,便不再多看,而是轉身將長劍交還給掌門,然後跪地道歉。
這次是她太衝動了,離開了金烏的庇護,才會落到洛青霄手中,更因為她逞強,才給楊莩尹造成這麼大的麻煩,請兩位原諒,並且向他們的救助表示了感謝。
自然沒人去責怪她。
楊莩尹甚至還無奈地道:「放心吧,青女的藥費我不必你出。」
「不,該我賠的,我不會推諉!」安嫻的正氣凜然,並且飛快地幾圈翻完這個人仙的洞府。
但這個洞府居然比她的劍峰還窮,除了一些茶具花卉,根本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
……
於是安嫻走吧一拳轟上了山壁,山峰傾塌,將整個山洞連同那唯一一人,一起埋了。
他們於是商討之後,認為還是應該快些回中洲別院,去給楊莩尹治傷,安嫻那劍卻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