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天域盤桓了幾日,紫雲道的贖金還在路上,但問劍峰從峰主到弟子把人家好好的一妖巢鬧得雞飛狗跳,妖皆避走。
當然夜路走多了,難免會啃到幾塊硬骨頭,一路下來,也見到不少負傷頗重的弟子們,這些弟子自然有藥峰的修士好好接待。
除了各位弟子大顯神通之外,隨著飛來峰想來蹭一把的散修們也不乏藝高人膽大的,在妖巢里倒賣米糧,想多賺一點。
洛馳走下飛來峰時,踩在滿是苔蘚的濕潤土地上,從地上捏了一撮帶著苔蘚的濕泥,對比了記憶中的信息,法決一掐,身形變化間,就已經落到那巨大的雲海妖巢上。
他一路從中洲到南洲,再進入接天道太清派在雲天域的飛地,沒想到栽在了紫雲道的地盤上。
好在他的應變還不算壞,若真把他失陷的消息傳到接天道,不說母上會不會笑他半年,單是太清派那邊的麻煩就會多上天那麼大的一堆。
而且他身上的任務也算失敗了。
太清道的老妖怪要求他找到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只說了一個西北而去自有機緣,偏偏當年欠了他那麼大的因果,不還不行。
而且當時失陷,能感知到那樣東西的符石被昆萊的青魔女搶走了。
這就很尷尬了。
要怎麼才能把符石從青魔女那贖回來呢?
還不能引起他們的注意,否則讓他們知道自己是在幫一位人仙找寶物,恐怕就別想再贖回來了。
如今自己身上有的東西,便只有功法了。
正想著,他突然看到一個少年從他身邊不遠處走過。
正是那個一劍破了他護甲的少年,聽說是姓風,昆萊掌門首徒,比自己身份絲毫不差的權貴弟子。
或許可以從他這裡試試?
洛馳想了想,主動上去招呼:「風公子……」
風青秀停下腳步,點點頭,他也一眼想起了面前的青年,當時大戰,他似乎在暗處伺機出手,對方接了自己的無形劍氣,然後他的寶劍被斷,還被一劍傷到心脈,花了青女不少時間。
但這是雙方立場相悖,各為其主,沒有什麼好尷尬的,而昨天他為自己贖身的許可自己也批過了。
「上次你斷了我的劍。」洛馳從掌心拔出自己斷掉的長劍,指著上邊奇異的裂紋,「我的應澈上有你劍氣的魔念,接不回去,能幫忙把魔念去掉麼?」
因為劍斷了,所以他用功法給自己贖身時才能便宜點把劍贖回來。
風青秀看著那一縷盤踞在劍刃斷口上的無形劍氣,點點頭,招回那點劍氣。
回來的劍氣有些不情不願,而就在劍氣離刃瞬間,長劍微微顫動,就已經自動接上,洛馳鬆了一口氣,伸手把劍插回掌心。
「這是靈器?」風青秀一眼看穿,靈器便是劍中有靈,可與劍主共身成長的奇異寶物,不過以洛馳的身份,有一件靈器再正常不過。
自己的手上的無形劍氣其實也算是靈器,並且還喜歡以靈器中的意識為食物,所以剛剛的劍氣回手時,才那麼不情不願。
「正是,應澈是我去北海採集海眼磁元,再以寒鐵淬鍊,以血肉溫養了百年才誕生的靈劍,」洛馳自然在撫了一下手臂,才淡笑道,「早就聽說昆萊弟子氣度非凡,我還是首次見到金丹之時便可駕馭靈氣的天縱之材。不知這靈器可是由貴掌門所賜?」
其它靈器只要認主,普通人都可以用,只不過在中洲的土地上,基本不會有人去把靈器也元嬰及其以下的修士——那基本等於宣告:我有錢我人傻我錢多快過來搶我。
風青秀點點頭:「謬讚了,卻是如此。」
刑道主的功法獨樹一幟,賜下的靈器肯定與中洲的體系不一樣,那肯定不能與他聊靈器保養了,洛馳點點頭:「實不相瞞,我的法劍有尚有缺憾,這些年來的尋了不少材料,可惜都落在貴派青女手中,如今想要尋回,卻尋她不到,不知風公子可否能相助我見青女一面,回頭在下必有重謝。」
風青秀想馬上就要交還俘虜了,青女一定在和那位大長老死磕肯定沒時間見你,於是點頭:「最近青女尚在閉關,可能要三日之後才能見你。」
三天後紫雲道換俘虜的就該來了,青女一定很樂意從你這多掏出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