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宋景甜,似乎才反應過來,這個女的她爹是首長,她自己也是個軍官。
當眾污衊辱罵軍官,她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她左鄰右舍幸災樂禍的,巴不得把她送走,蘇雪送走一個大麻煩,宋景甜再送走一個,家屬院空氣都清新多了。
有些人,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她眼神閃躲,語氣低了下去:「你要是沒要,你手上戴的是什麼?」
李婆子指著宋景甜手上的表,跟她兒子買的一樣,接受她兒子的示好,為什麼又跟其他男人不清不楚的。
哼,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李婆子在心裡想著。
「你說這個!」宋景甜揚起手,她手上戴著最新款的梅花手錶。
不過,不是李文軒買的,是她外婆買的。
相反的,李文軒還問過她在哪裡買的,她隨口一說,沒想到會造成誤會。
宋景甜說道:「嬸兒,讓你別到處亂放屁,你還憋不住了,這是我家裡送的,你兒子買的,你要問你兒子,你問我幹什麼?我又不是他領導,還負責管你兒子,要不我給你叫下三團團長?」
一聽不是自己兒子送的,她一臉不信:「沒給你?那給誰了!你不要光吃不認賬。」
宋景甜脾氣不好,正想損她幾句,眼角的餘光看到李文軒跑來,她指了指:「你兒子來了,問你兒子!」
李文軒急的滿頭大汗,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道:「娘,你幹嘛?跟宋同志沒關係,那表……」
說到這,他話語頓住,不敢再說下去,李婆子黑著臉:「老娘累死累活,沒得你兩句好的,買塊手錶,你送給誰了?快給我老實交代!」
李文軒眼神閃躲,拉著她的胳膊,哄道:「娘,回去跟你說,你先給宋同志道個歉,這就是個誤會。」
李婆子在氣頭上,什麼都顧不上!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長的的兒子,背著自己做別的事了。
她伸手,想給他扇上去,又捨不得,她咬著牙問:「誰?你要不說,我就繼續鬧!一百多的手錶,你說送就送,怎麼沒見你心疼你老娘。
你看我的手,好幾層繭子,我為了誰啊?還不是你這造孽的,媳婦兒沒了可以再找,老娘只有一個,我生你骨開十指,你憑什麼不聽我的,不聽你就是不孝!」
一字一句的,好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壓的李文軒喘不過去,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疲憊的說道:「娘,你先道歉!」
他不想跟個猴子一樣免費被人圍觀,有什麼話,回去後關上門再說。
李婆子偏偏不走,一屁股坐在地上:「你要不說,我死給你看,說,你給我說!」
她眼神充血怨恨,好像李文軒說了,她就立刻衝上去把對方掐死。
她才是兒子心裡最重要的。
陸厲一看她,就知道是撒潑耍賴的好手,對兒子的控制欲還強。
要是女的跟他結婚了,那後半輩子算是完了,這一看就是立不起來的,造孽哦!
他眼珠子一轉,壞心眼的說道:「不會是送給附近哪個大隊的小知青或者小寡婦了吧!」
一語中的,李文軒的臉十分僵硬,作為最熟悉兒子的人,李婆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就跟抓到男人出軌的女人一樣,跳起來,一把抓著李文軒的手,目眥欲裂的說道:「是哪個不要臉的勾引你的?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李文軒看他娘無理取鬧,央求的說道:「娘,先回去,我……」
「我不管,你不說我也不想活了。」李婆子自以為能拿捏李文軒,畢竟李文軒最聽她的話了。
李文軒卻一反常態,一把甩開她的手:「娘,請你立刻給宋同志道歉,不然,我送你回鄉下!」
被大家看著,就跟遮羞布被扯開一樣,好歹也是個軍官了,以後怎麼在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