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冰冰回到家就聽她媽媽欣喜道:「姓胡的剛才打電話過來說他路上被車撞了!」
「我聽他意思是想我匯錢給他,我就故意說他在哪家醫院,我和你親自過去照顧他。」
「他立馬就說不嚴重,掛斷電話了。」
說完,她眼睛發亮地雙手合十:「真是老天有眼啊!」
「媽,是咱們有錢才對。」
「啊?」
蘇塵回了一趟家,等到五點半送大學生家教去了公交站,這才去的湖濱大飯店。
在大堂,蘇塵再度見到了日果,後者依舊一臉冷漠。
跟張暉張玉貴他們的笑容格格不入。
「大師你可算來了,我們訂的二樓的包廂,這邊這邊」
張玉貴一邊扶著他的叔公一邊伸手請蘇塵往樓上走。
進了包廂,沒看到菜,倒是見到桌面上擺了好幾個做工精緻的禮盒。
蘇塵哪裡還看不明白啊?
是藉口吃飯送禮來了。
張玉貴也沒瞞著他,直言叔公來之前並不知道他,就沒準備禮物,這些是他陪著叔公一起買的。
「大師,這個據說是天珠,是西邊的靈石。」
「這個是羊脂玉」
「這個老端硯」
「這是」
把六樣東西都介紹了一番,張玉貴這才幹笑著搓搓手:「時間太倉促了,也只能找到這些。」
蘇塵擺手:「張老闆,下回就別跟我客氣了,吃飯吧。」
「誒誒誒,好。」
張玉貴讓服務員把禮盒搬到邊上,讓人上菜,這才樂呵呵跟蘇塵說起他這叔公早年如何下南洋,如何賺得第一桶金,如何發家。
說到如今遇到的瓶頸時,他叔公還咳嗽了好幾聲。
張玉貴:「叔公你咳嗽也沒用,大師這一雙眼啊,打從見到你第一面估計就把你一生看穿了。」
蘇塵擺手笑:「那倒沒有。」
「要真見到什麼人都仔細看,我這一天天的累不累啊?」
張玉貴作勢拍了下自己的臉:「看我這自作聰明,等會兒我自罰一杯啊!」
然後拉著邊上的張暉問蘇塵:「大師,你幫我看看這堂弟的面相如何,要是他去港城發展,能順利嗎?」
蘇塵挑眉:「哦?真打算去港城發展啦?」
「總要尋求突破嘛,港城我覺得挺不錯的,雖然有很多社團,不過打好交道的話,應該能把工廠辦下去。」
蘇塵好奇:「打算辦什麼工廠?」
「橡膠廠。」
「八字我看看。」
張玉貴早有準備,立馬奉上紅紙。
張暉有些緊張地挺直脊背:「大師,如果橡膠廠不行,能不能推薦其他的行業?」
「轉行業也是可以的。」
「主要南洋那邊太排華了,我們雖然安穩度過了這些年,但總覺得那邊不安定。」
蘇塵頷首:「稍等。」
他掐算的功夫,包廂門被打開,三個服務員端著菜進來。
一群少年嬉鬧地擁著一個女孩從服務員後頭經過,走到走廊更深處。
蘇塵收斂心神,繼續掐算,末了眉頭皺起。
見他這樣,張暉的心立馬提了起來。
他叔公更是不安。
張玉貴等蘇塵停止掐算,急切問:「大師,怎麼樣?」
「橡膠廠是可以,不過開在港城不好。」
張暉忙問:「大師,是賺不到錢還是?」
「錢能賺到,但你短命。」
張暉:「!!!」
蘇塵攤開紅紙,取出筆在上面批註了起來。
「你是火羊之命,耿直義氣多朋友,南洋雖不安定,但危險並不多,遇到困難朋友也能助你一臂之力。」
「可港城局勢複雜,尤其這幾年,十分混亂,你的義氣反而是拖累。」
張暉緩緩點頭。
他有些泄氣。
張玉貴叔公見狀,安慰著:「好啦,那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