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一覺到天亮。
舒舒服服地伸了會兒懶腰後,他轉過頭,看到小阿雲正開心地吃著小手手。
對比之前他才穿越過來瘦嘎嘎的模樣,這半個月多的時間,小阿雲已經長開了不少,臉上肉嘟嘟的。
蘇塵伸手捏了捏,心滿意足地起身給小傢伙泡奶粉去。
等將小阿雲的尿布換下,劉春花進屋了。
見他抱著小阿雲,摸了摸,又嘆氣:「本來按習俗阿雲滿月要辦滿月酒的,就是阿華去了,不能辦可憐這孩子了。」
蘇塵安慰:「媽,沒事的,孩子這么小,辦了他也吃不著。」
「辦滿月酒那是為了吃嗎?」劉春花睨了他一眼,嘆了口氣,「阿華的七七你要辦嗎?」
翠城的習俗,頭七是會稍微整一下的,七七隻少部分家裡會搞。
算算時間,七七正好是正月初六。
蘇塵搖頭:「不辦,回頭帶著紅紅他們去岳母家玩一玩。」
「那要跟阿華說一聲嗎?」
蘇塵沉吟片刻,點點頭:「說吧,找個機會我去一趟。」
劉春花安心了。
「這樣全家團聚也挺好的。」
吃過飯,蘇塵照例一腳邁步到了春明街。
雨已經停了,春明街的地面卻不太乾淨。
蘇塵從公廁走過去時,阿彪正招呼大伙兒已經用水沖刷地面。
見他來了,也不客氣,將水桶往他手裡一塞:「兄弟,一起啊!」
蘇塵點頭,跟著提水沖洗街道,孔愛春他們則是用掃把不住地清掃。
大冷的天,一個個穿著雨鞋赤著胳膊,洗得熱火朝天的。
當然,也有人繼續做生意,不過生意做歸做,還是出了人一道兒打掃。
約莫百米的街道,不消一小時,很快乾乾淨淨。
阿彪又讓人在街口放置紙箱子,好讓鞋底不乾淨地踩一踩,別髒了這裡的街。
全部搞好,阿彪吐出一口氣:「阿玉一去港城,這些都落我身上了。」
蘇塵打趣:「彪哥能者多勞嘛。」
「什麼能?我啊,算是看明白自個兒了,屁的本事都沒有!」
這是
昨天的悶氣還沒消啊?
聽蘇塵問起,阿彪嘆氣:「昨天后頭我不是要參加婚宴嘛,本來他們就煩人,我看不順眼,就帶你嫂子去了。」
「回來他們還在,我媽被磨得實在沒辦法,語氣軟了下來,鬆口說手頭只剩下一千,還是準備用來辦婚宴的錢,他們還不滿足」
蘇塵滿眼同情。
他抬手拍了拍阿彪的肩膀:「有些財啊,破了看清人心也挺好。」
「看清是看清了,就是我媽」阿彪說著看了看樓上,「今天起不來了。」
「沒事,有嫂子安慰,阿姨很快就能恢復的。」
蘇塵寬慰了兩句,轉身將攤子搬出去,才擺好王海濤就來了。
他手裡還捏著半根油條,雙眼發光:「蘇天師,你猜我剛才碰到誰了?」
「張大師?」
「怎麼可能?他不是回浙南了嗎?」
王海濤反駁了下,又沖蘇塵擠擠眼:「是張威!」
哦,一起吃過大魚大肉的,革命友誼深厚啊。
「他跟我說昨晚看了場大熱鬧!」
那頭李嬸才將雨鞋換下,把褲腿放下,聽到這話立馬來了興致:「小王啊,什麼熱鬧?」
王海濤巴不得有人問呢,立馬叭叭叭開說。
老廖他們一聽昨晚有人開車撞了人還跑了,被張威喊人逮著,立馬圍了過來。
蘇塵無奈搖搖頭,將碗取出,等趙老闆將貝貝送來後,繼續摸出鑿子收拾起了桃木劍。
不得不說,王海濤還真挺會講故事的,原本張威說的平平無奇,被他轉述一下,變得驚心動魄又狗血。
圍聚過來的人越來越多。
王海濤拍了下桌子:「你們猜,後來怎麼了?」
李嬸他們紛紛問:「怎麼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