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城歷來有長輩給滿月孩子送平安鎖的習俗。
前些年艱苦,這習俗都沒落下,近些年更死灰復燃,平安鎖越做越大。
林景玉粗略掃了眼,老錢這櫃檯里擺放的鎖幾乎都拳頭大小。
這樣大的平安鎖,自然得空心,畢竟剛滿月的寶寶戴不了那麼重的,可輕的程度也有不同,價錢上更是差異甚大。
哎,又一個為了面子作假的人哦。
林景玉搖頭的瞬間,老錢面色沉了下來。
「對不住,我這店的東西不往裡面塞別的。」
老錢還是挺有原則的嘛。
林景玉笑著跟他打了個招呼,出門往春明街走去。
不知不覺已經臘月十五了。
回頭等金針銀針做好了,去哥們家裡拜個年,春節後還要去港城那邊走個親戚
林景玉盤算起了最近的安排,走著走著,身子就被撞了下。
他詫異抬頭,就見一道眼熟的身影正急匆匆往前趕。
這是
那個小偷!
不對,是救歡歡的那人。
蘇塵再度將作廢的黃紙揉成一團扔在桌邊,就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
抬頭一看,他挑眉。
「是你啊,還來?」
余剛強連連擺手:「沒,我沒找茬,我,我」
他肩膀很快耷拉了下來。
「我想請大師幫忙,可我沒錢。」
說完他的頭垂了下來。
趕上的林景玉聽到這話,嘿了聲:「你想請我哥們幫什麼忙啊?之前你幫我們拉歡歡上來,這錢我出了!」
老廖原本認出余剛強還警惕十足地操起毛錢店門口的拖把想趕人,才走到路中間,聽到這話愣了下:「哈?阿玉你說的是真的?」
剪紙的李嬸悄悄拿起壓紙的棍子,聞言也詫異看向林景玉。
林景玉頷首:「肯定的啊,不信你們問」
他原本想說安叔來著,想想這幾天安叔沒開攤,只得朝蘇塵指了指,「我哥們。」
蘇塵對倆人點點頭,旋即看向余剛強:「說吧,想找我幫什麼忙?」
他沒從余剛強的面相上看出什麼,跟之前差不多。
甚至余剛強的身體比之前好了許多。
余剛強猶豫了下,小聲道:「我,我有一個朋友,阿牛,他,他不見好幾天了。」
「尋人啊?這不我哥們最擅長的嘛,你朋友八字呢?說一下。」
余剛強尷尬:「我,我不知道。」
蘇塵挑眉:「名字,隨身物品?」
余剛強撓撓頭:「也,也沒有。」
老廖當下就惱了。
「不是,你還說不是來找茬的?你都說那是你朋友了,連名字也不知道?」
余剛強再度垂下了頭,聲音訥訥:「我,我們都是小偷,怎麼可能報真名?」
李嬸嫌棄:「也是小偷?那找什麼啊?出事了那就是活該。」
老廖重重地點了點頭:「就是,有手有腳的非要偷,我六十多了還不一樣擺攤賺錢?你們要出事啊那就是報應。」
林景玉到底念著之前余剛強下水救安見歡的好,不忍他被圍攻,輕咳了聲:「那什麼,廖叔,李嬸,人的好壞不能單純用這個評判的,說不定他朋友偷了錢還買東西送孤兒院的小朋友呢。」
這一說,老廖和李嬸忙又盯著余剛強。
余剛強脖子都紅了。
「他,他也沒買東西給孤兒,都自個兒花了。」
「那還說什麼?小蘇大師啊,別琢磨著給他算了。」
「就是,這又沒八字又沒名字又沒隨身物品的,要算多費勁啊。」
不論是老廖還是李嬸,絲毫不懷疑蘇塵的算命能力。
他們只覺得這過程太繁瑣,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