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方行便又往道台上遁來,本以為會撞上狐女,免不了要一番解釋,卻沒想到,來到道台上時,赫然見到倒翻的人依然倒翻,口中罵罵歪歪,各自療傷的療傷,吞丹的吞丹,旁邊則是侍女僕人在收拾東西,而這青台宴的主人狐仙姬,竟然還沒有回來。+,
「那個人族的王八蛋,等爺爺抓到了他,非撕了他不可……」
搖頭晃腦的犀牛精,腦袋上裹著厚厚的一層絹布,正一手提著酒罈子,搖頭晃腦的大罵。
這廝也真不愧皮糙肉厚,被方行照腦袋拍了一石板,沒多大會就又醒轉過來了。
旁邊的幾位妖修,也都罵罵咧咧,附和著犀牛精,但忽然間抬頭一眼,心涼了半截。
「你要撕了小爺?」
犀牛精背後,一個笑吟吟的聲音傳了過來。
正提著酒罈子往嘴裡灌酒的犀牛精「噗」的一聲將酒水吐了出來,口中大喝「跟你拼了」便轉過了頭來,結果剛轉過頭,便眼冒金星,卻是重重抬了一腳,又昏過去了。
「諸位道友,咱們還要繼續切磋嗎?」
方行不懷好意的看向了場間還醒著的妖修,凶風無人敢攝。
「不要了不要了……」
眾妖修皆拼著搖著頭,這些人還以為剛才方行傷人之後便逃了,沒想到他竟然又大搖大擺的回來了,頓時嚇的心裡肝顫,一個個把腦袋搖的像波浪鼓,打死不吃這眼前虧。
「哈哈。那就繼續坐下喝酒吧!」
方行大笑了一聲。也不在意。拉著烏桑兒在自己身邊坐了下來。
而道台上,受傷慘重的諸位妖族俊彥,能勉強支撐的便挺著身子坐了下來,受傷太重的便直接被扶下去了,雖然有人想著報復,倒是無人指責方行的不是,畢竟妖族奉行「強者為尊」這一理念,比人族還徹底。報復是種正常的想法,倒不怎麼想著在道理上占便宜。
當然了,方行適才也沒想著把事惹大,這群妖修雖然被他揍的悽慘,但多是肉身之傷,未損本源,以妖修軀殼的強橫,修養上十天半個月的,便差不多能復原了。
「這是……怎麼了?」
又喝了幾杯酒,旁邊才忽然響起了一聲詫異的詢問。卻見狐仙姬終於回來了,看到場間諸妖修人人帶傷。一個個嚇的跟兔子一樣不敢吱聲,方行自己則大模大樣的在那裡自斟自飲,而剛才被自己打發走的烏桑兒卻坐在他旁邊,頓時滿臉的詫異,下意識的問道。
「哈哈,我和這幾位道友切磋了一下,以助酒興……殿下怎麼才回來?」
方行哈哈一笑,轉頭看向了狐仙姬,心裡想著怎麼開口說那金烏的事情。
「哦,適才有長老傳信於我,耽擱了些功夫!」
狐仙姬似乎有些心神不寧,淡淡的回答了一句,便坐回了玉座之上,命人喚過酒菜。
一時間,場間倒有些沉悶,諸妖修憋了一肚子怨氣,被方行打掉了方才的囂張氣焰,此時一個個悶悶的,半句話兒也不說,而方行也在琢磨著如何開口,才能讓狐仙姬無法推脫幫助金烏脫困之事,偏偏狐仙姬也似有心事,秀眉微蹙,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這個……殿下……」
「刑道友……」
忽然間,方行與狐仙姬同時開口,然後同時止住了話頭。
「殿下先請吧!」
方行覺得她似乎有話要說,心間微動,開口說道。
狐仙姬輕輕點了點頭,但又沉默下來,過了半晌,才輕聲開口,道:「刑道友,適才我見道友需要仙精來修煉,但特意傳訊於我青丘山在妖庭任職的狸姑長老,結果倒是聽說了另外一件事……且恕仙姬冒昧,在穿越落日大漠之時,刑道友可有與某些人結怨?」
方行心下登時微怔,萬萬沒想到狐仙姬會說出這句話來,心間已經有了些許意料,便不動聲色的笑道:「怎麼會呢,我一向是與人和意生財的,哪能結什麼怨?」
狐仙姬輕輕搖了搖頭,道:「狸姑長老傳訊於我,說日前妖庭有神州並逐妖盟來的使者蒞臨,身份尊貴,且肩負重任,與妖庭有要事相商,不過來的路上,他們卻遇到了一個帶著一群小狐狸的人,那人假意搭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