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秀小和尚還在擔心方行會不會生氣,沒想到方行直接就考慮到了白玉令的價值問題。
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見識過的法寶靈藥也已不少,可還真沒聽說過這「白玉令」的名字,而且白玉京發放了出來的那些符詔里,居然有大半部分都是以白玉令為賞賜的,可見這玩意兒一定是珍貴異常的東西,方行獨有的敏銳立刻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心裡已經胡亂琢磨開了,眼珠子轉了幾轉,決定找人打聽一下,目光一掃,便又回到了剛才排隊的地方,笑眯眯的看著剛才那個被他罵的不敢吱聲的老金丹,深深的施了一個肥諾,「老丈有禮了……」
那老金丹嚇的向後一跳,警惕道:「野和尚,在這裡動手白玉京可不會坐視不理……」
「老丈怎麼說話呢,您老一大把年紀,本大師怎麼著也不能跟你動手啊……」
方行笑眯眯的,朝他招了招手:「你過來,我打聽點事!」
老金丹心裡對他提防的不行,大袖一拂:「找別人去吧,老夫不感興趣!」
方行直接從大袖子裡取出了一顆靈丹,笑嘻嘻的道:「說的好就孝敬你了!」
老金丹眼睛立刻亮了,又見他不會帶自己走遠,便磨磨蹭蹭的往這邊來了,聽了方行的問題,這老頭也鬆了口氣,大咧咧的把靈丹接了過來,在手上一拋,就塞進了貯物袋裡,然後才道:「你要問白玉令啊,卻是問對了人了,老夫的山門就在這白玉京往東百十里的地方,算是鄰居了,白玉令這東西以前是沒有的,或者說只在白玉京十二樓五城內部流傳,並未給過外人,但現在都知道,幾位老聖人於三年前來到了白玉京。便一直盛傳他們要開啟一方秘地,而秘地呀……」老金丹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的道:「……驚天動地,自然不是人人都可以進入的了。事實上,不光是那份謀劃,現在的白玉京都已經不能隨便進出了呢……」
「一年前,北域陰靈道神女茶茶仙子來到白玉京,便被賜予了這樣一塊白玉令。之後蓬萊、瑤池及中域諸大宗的神子聖女們趕來,也皆獲得了這樣一塊白玉令,從那之後啊,就開始有消息傳出來了,這白玉令啊,就是進入那片秘地的信物,惟有得到了這一道令牌,才有資格進入白玉京,甚至還可以帶一部分的部屬與侍從……你說這東西珍不珍貴?」
「進入秘地的信物?」
方行沉吟思索了片刻,便已明白。這所謂的秘地,多半就是九天玄棺降世之後形成的玄域了,聖人在謀算玄棺的消息極為隱秘,普通修行者都不知道,還以為那幾位聖人是在謀算著打開某一方秘地,如今一來倒說得通了,聖人謀算玄棺,這等大事,雖然允許外人參與進來,但若說沒有門檻那根本不可能。而這白玉令,看樣子就是進入玄域的信物了。
「小師傅啊,剛才是小老兒說話唐突了,你別介意。不過啊……」
拿了靈丹,這老金丹說話也明顯近乎多了,見方行凝思,以為他是在考慮通過符詔領取白玉令的事情,便誠懇道:「你還是聽小老兒一句勸,可別去領那些符詔啊。你想想,白玉京是何等存在,高手如雲,勢力龐大,什麼樣的事情做不了?能夠被他們以符詔形式發放了出來,並以白玉令為賞賜的那些任務,無一不是難度極高,或是極其兇險的事情啊,你還是別考慮了,自從白玉令為秘地信物的消息傳開來之後,試圖通過完成符詔來獲取白玉令的人不知有多少,也確實有人成功,不過大部分還是領了符詔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有這麼邪門嗎?」
方行挖著鼻孔,一副不屑的樣子。
老金丹嘆了口氣,欲言又止,滿臉的期待。
方行直接又是一顆靈丹送了過去,老金丹立刻眉花眼笑了,將靈丹收進了袖子裡,而後清了清嗓子,一臉鄭重的道:「可不就是如此邪門嗎?白玉京公開發放符詔的傳統古來有之,以前有許多散修或是初出門庭的弟子們或逐利,或求名,便都會來到這白玉京城門前領取一道符詔,一旦領了,那立刻就有人關注,而若是真能完成了,那可真是要名有名要利有利了,只不過啊,白玉京的符詔不是這麼好領的,一旦你拿到了手中,那就得盡心幫他辦事,哪怕是明知兇險萬分,也不得退縮,若是領了符詔之後,卻渾然丟在腦後,不當回事的話,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