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鎮上多出了一個身影;穿著滿是補丁的破布衣服,背著從遠處砍來的蘆葦。
在她的臉上和手臂上,有很多被劃破的小傷口;一些血絲從裡面溢出,更有一些已經結疤了。
於青雅汗流浹背的背著蘆葦回到陳霄的住所,然後開始將蘆葦做成屋檐上的材料;獨自一個人爬上去,將上面的天窗封死!
她辛辛苦苦的從外面挑開黏土,混合稻草連帶著從外面找來的碎石,將四周的牆壁封死。
整整一天的時間,她都沒有閒著;似乎除了幹活之外,她不願意多說一句話;而整整一天,陳霄就在旁邊看著。
在幹活期間,她甚至連一飯都沒吃;直到晚上她準備睡在自己鋪好的草床上的時候,一隻兔子和一個野雞扔到了她的面前。
&找張姨家借鍋,全部燒好之後,送過去一碗!」
看著眼前的野兔和野雞,於青雅抬頭看向陳霄;卻見陳霄獨自躺在自己的亂石床上,於青雅眼中突然露出奇異之色。
只不過吃的就在眼前,她也成為了人家的媳婦;所有沒有絲毫的猶豫,便起身開始借鍋燒野味。
燒好之後,盛出了一碗送給李叔家;當著陳霄的面,於青雅大口的吃了起來。
她已經忘記了自己有多久沒吃過肉,她甚至已經習慣一整天不吃東西;然而在這個破落的房子中,她卻是吃上了肉;不過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她以前也憧憬了很久,只是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世事難料,這一句話果然沒說錯。
她大口的吃著鍋里的肉,一刻都不願意停下來;一隻雞很快就被她吃光了,而吃了這隻雞之後,她可以兩天都不用再吃東西。
吃完了一隻雞,於青雅露出滿足的樣子;起身準備離開,似乎是吃飽了。
&東西吃完,如果吃不完的話就扔掉!」
陳霄淡淡的開口,讓於青雅腳步一停;轉頭鄭重的看向陳霄,眼中充滿了疑惑。
第一眼看到陳霄,他感覺陳霄除了名字之外,其他什麼都沒有;甚至昨天晚上沒有對她動手動腳,也被她認為是膽小。
然而今天一整天,她看到的都是陳霄那種淡然的目光;那種淡然,可以讓任何人都平靜下來。
更讓她奇怪的是,一天的時間她都沒有發現陳霄吃東西;而,他看上並沒有什麼異樣。
亂石堆上的野兔皮,說明陳霄的生活還不錯;至少,並不是真的吃不到飯;要不然,那些野兔皮也值一些銀兩的。
可是到了晚上,面對一鍋的美味,他居然沒有絲毫的興趣;仿佛,鍋里的不是肉,而是水。
&不餓嗎?」
&完東西之後,老老實實的睡覺;我的事情,不需要你過問。」
陳霄說完,便直接轉身離開;他的洞府在地下萬丈處,在那裡即使是煉虛期修士不仔細也根本就感覺不到。
陳霄除了房子,身影直接土遁而下;有一個人給自己看家,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
於青雅,單單是名字就不是普通人可以起的;其堅強的堅強,絕對是經歷了非同一般的磨難。
而無論是走路還是吃飯,於青雅雖然都是一副男人的模樣;但是在其中,陳霄依然感覺到了一些習慣性的動作;那些動作,並不是普通人家可以培養出來的。
種種結果表明,於青雅應該是來自於一個富貴人家;只不過在幾年前家裡出了變故,這才在外面不斷的避難。
不過對於這些,陳霄沒有絲毫的在意;無論於青雅以前的背景多麼厲害,現如今她都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吃完剩下的兔子肉,於青雅著實有些噎著了;立刻跑出去喝了一些涼水,這才感覺好了很多。
回到房間中,於青雅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這裡需要增加一些家具,同時,陳霄的床也需要整理一下;睡在石頭上,不顯得膈應人嗎?
第一次靠近陳霄的簡陋碎石床,她只想將床弄得舒服些;然而當她靠近碎石的一瞬間,她感覺整個床散發著溫熱的氣息。
用手貼在碎石床上,感覺非常的柔軟和舒服;而且摸上去,並沒有任何膈應人的感覺;似乎,這些皮毛足夠的厚,感覺像是一個床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