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建軍望著千機雪不停地哭泣,心中滿是不忍,一時間竟有些手足無措起來,趕忙安慰道:「都怪我不好,提起這事,讓小雪姑娘這般傷心難過。」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母親突然站起身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難以遏制的憤怒,語氣嚴肅且鄭重地說道:「事已至此,大家切莫過於悲傷。這起案件著實蹊蹺得很,是否有人存心想要嫁禍給小天,才釀成如今這樣的局面?這個人或者背後的組織想必能量極大,居然能將事情鬧得這般沸沸揚揚。哼!他們實在是高估了我的兒子啊!一下子弄死二十多個人,他們難道就沒有想過,三個不過十四五歲的孩子,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強大的本事?恐怕......他不單單是針對小天一人,或許還包括我們家老胡以及我們身後的部門。」
聽到母親的這番話,眾人紛紛點頭,深表認同,母親的表情也愈發凝重起來。孫姨嘆了口氣,憂心忡忡地說道:「看來這背後定然隱藏著某些我們尚未知曉的陰謀。這事我準備回去之後就立刻上報。」
我拉著千機雪的手,用濕毛巾輕輕地替她把那滿是淚痕的臉擦洗乾淨。母親看到這一幕都看呆了,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雪兒,長得,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孫姨也忍不住嘖嘖稱奇:「這丫頭究竟是怎麼長的。這模樣誰見了能不愛啊!」
我在心裡暗自思忖:「怎麼話題轉變得如此之快,剛才還在探討幕後黑手、陰謀詭計,這一轉眼就聊起千機雪的長相了。以後帶她出門可得多費些心神了!」
千機雪被眾人的誇讚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下頭,臉上雖有傷感之色,卻更添幾分楚楚動人。鄭建軍已不敢再看,忙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說道:「這件事我也上報到了省廳,現在已經不是我們市公安局,更不是微縣縣公安局,所能掌控的了。想把這件事弄清楚。需要更多的力量了。」
母親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首先得從那些死者的身份查起,看看有沒有什麼共同之處或者與什麼人有牽連。還有小天他們出事的地點,周圍有沒有什麼可疑的跡象。」
孫姨點頭表示贊同:「對,我回去上報之後,也會催促儘快展開深入調查。不過這事兒恐怕沒那麼簡單,對方既然敢這麼做,肯定有所準備。」
黃眼鏡似乎有話要說,但又有些猶豫。我注意到了他的表情變化,於是開口詢問:「黃哥,你是不是有什麼想告訴我的?」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地說:「其實,我從看守所被放出來的那天,我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男人一直在看我們。當時,丁家三兄弟離開後,我和馬老六還聊了幾句。當我再次回頭看時,那個男人已經消失了。我猜他可能是跟隨著丁家三人離開了。不過,那時我並沒有太在意這件事。不知道這個算不算一條有用的線索呢?」
鄭建軍聽了之後,顯得非常興奮,立刻追問:「那麼,你還記得那個男人嗎?他多大歲數?他長得什麼樣?有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可以引起你的注意?」
黃眼鏡皺起眉頭,努力回憶著,然後回答:「他五十來歲的樣子,穿了一件綠色的軍裝,戴著一頂沒有五角星的軍帽。至於長相嘛……嗯,我一時間很難形容出來,他看起來就是那種非常普通的模樣。要說特別的地方,可能就是他在看守所附近站得很特別。他所站的位置,樓上崗亭里的人應該是看不見他的。」
鄭建軍一臉興奮的說道:「這是一個新的線索,明天我叫我們的畫像師來,你描述仔細些,讓他來畫。」
鄭建軍轉頭對孫姨和母親說道:「孫科長,張姐。,我送你們去招待所吧?」
母親和孫姨相互望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與黃眼鏡打了一聲招呼後,便一起出門了。鄭建軍則不斷地囑咐著黃眼鏡,讓他再多想一想,千萬不要對其他任何人提及此事。
黃眼鏡不停地點頭,表示明白,一直將鄭建軍送出了大門。然而,當鄭建軍轉過身時,黃眼鏡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光亮。
我和妙香、千機雪三人則走在隊伍的最後面。妙香向黃眼鏡詳細地交代了如何煎煮她媳婦的藥,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