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我一直都在等待著蘇陽的電話,我很想知道,他和這件事情到底有沒有關係?僅憑趙曉嬋一個人的能力,真的能做那麼多的事情?如果說她的背後沒有人幫忙,無論如何我是都不會相信的。可問題就在於,那個幫她的人到底是誰?如果不是蘇陽,那會不會是楊念?只有他才有那樣的能力不是嗎?
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我還是給蘇陽打了個電話,可他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電話一直都處於關機狀態。他難道又離開了這裡?要不然該怎麼解釋呢?
既然在他這裡找不到答案,那就不妨再去找一找楊念,那個同樣讓捉摸不透的人。事實上,我對他也充滿了好奇,因為正如我心中的好奇一樣,他顯然對我也充滿了興趣。
楊念還是和之前一樣,一臉和藹的笑容將我迎到了他的辦公室,面對我如此直接的問話,他只是笑眯眯地搖了下頭道:「照理說,你的性格不應該如此偏執,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呢?我和趙曉嬋,不過是醫生和病人的關係,並不是你想的那樣複雜,所以我也自然不會為她出謀劃策。聽你的話音,好像一直都在懷疑趙曉嬋有什麼陰謀對嗎?那為什麼不直接問她呢?還是覺得沒有把握?就在十天之前,我接到了她的電話,她說她去了南方,會在那裡繼續生活下去。我祝賀了她,看她的樣子,是絕對不會再回來了,所以對她的治療,也完全可以告一段落。其實我一直都認為,像她那樣性子柔順的人,不太可能想出太過激烈的報復手段,你的猜想,或許僅僅只是猜想而已,並不能成立。」
「不過我認為趙曉嬋絕對不是清白的。因為她有動機,也是最大的受益人。只是很可惜,我們一直都沒有查到任何有利的證據,正因為如此。我們才不能把她怎麼樣。難道在你的眼裡,死了兩個人,真的無所謂嗎?」我看了楊念一眼,他是個很圓滑的人。
「誰都沒有權力奪取別人的性命,可如果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那就又是另外一種可能了,你也知道,我們研究心理學的,最忌諱的就是在面對別人的時候代入自己的感情,那樣就會失去理智的判斷。不管怎麼說,她沒有把自己逼瘋,而且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是一件很值得慶祝的事情,至於法律上的事情,自然有其他人處理。你要做的。就是放開眼前的一切,開始你的新生活,和趙曉嬋一樣。事情到了現在,你認為她還是輕鬆的嗎?」楊念的眼神變得深遂起來,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淡淡道:「佛教中有句話,叫放下執念。其實對你來說也是如此,如果真是你想的那樣,趙曉嬋真的和王峰母子的死有關,那麼在她的後半生。恐怕都會活在愧疚之中。我可以向你保證,趙曉嬋很愛王峰,愛到了幾乎沒有原則的地步,如果不是被逼到了懸崖邊上。我想她是絕對不會採取那樣的手段的。他的死,對趙曉嬋來說既是一種解脫,也會是巨大的痛苦。」
「我也有同樣的判斷,事實上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才沒有繼續追究下去。」我感覺自己臉部的神經逐漸放鬆了下來,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在我的心底開始不停地漫延。眼前的楊念很容易就能攻破人的心防。所以明知道這裡並不是合適的場所,但我還是坐在了沙發上,選擇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讓自己坐下來。
楊念桌上的電話響了,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楊念攔住了。他掛掉了電話,對著我道:「我覺得你太累了,應該休息一下。我們這裡有一間特殊的房間,裡面很適合心理緊張的人睡上一覺,我想,你正好可以做那間房子的第一個客人,我讓秘書帶你過去,三個小時後,她會把你叫醒,再安排人送你回去。」
這是一個奇特的提議,我居然沒有拒絕,而是任由那位漂亮的女秘書帶到了一個淡綠色房門的房間,推開門,幾乎是滿房間的綠色,牆上的壁畫,讓人感覺就像是到了森林裡一樣,就連安置的床上也都是綠色的。走進房間,那位秘書在交待過幾句操作說明之後,就給我關上了房門。我赤著腳走上了房間的地毯,隨後倒在了那張舒服的床上,與此同時,耳邊傳來了輕柔的音樂。我知道,此刻的楊念,應該又是接待那位神秘的客人,要不然,他沒有理由把我趕到一旁不是嗎?可是我卻不太清楚,他的客人到底是什麼人?不過,隨著那輕緩的音樂,我慢慢進人了夢想。
一覺醒來之後,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