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不錯。經過我的檢驗,的確可以證明,是通過胃吸收了那樣的物質,也只有服用,效果才會那麼明顯。」冷敖重重地點了下頭,臉上帶著一抹說不出來的悲哀,「從吃下去到產生作用,大概是10到30分鐘的時間。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兇手又是怎麼做到的?飲用水?還是別的什麼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已經能給出你那兩種可能的危險品的名字,可是你能找出它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嗎?」
「最起碼,我們解決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碧琪並不是自殺,而是人為製造的意外,現在就得查明那些東西到底是哪裡來的,又是怎麼進入了她的體內。所以我們的調查可以馬上開始了。」我皺了皺眉頭,不帶一絲感覺地開口道。
冷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緩緩地將口罩重新戴上了。我感覺自己的心底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敲過一樣:這的確是一個難解的謎團。不用問,恐怕只有懂得醫術的人,或者擁有一定醫學知識的人,才懂得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害人性命。相比之下,恐怕不只我,包括秦鳴在內,都會認為潘婷的嫌疑是最大的,她是個醫生,更重要的是,她還有一位在精神病院時常發瘋的婆婆。當初蕭天的母親被送到精神病院,就是因為她有攻擊性行為,那是不是這其中也有什麼關聯呢?接觸那類的物質,對她來說並不是件難事。可偏偏,她有著近乎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我想去和潘婷談一下,現在更堅定了我自己的判斷。」在打定了主意之後,秦鳴很認真地看著我道:「你打算怎麼安排?我覺得……總不能讓所有的事情一直都這樣繼續下去吧?不過你是自由的,可以朝著任何方向調查。」
我保持了沉默,或許,所有的事情都不是我們想像得那麼複雜。或許,是時候和舒展朋談一談了。那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男人,肯定還隱藏著太多的秘密。
約定的地點,舒展朋早已經守候在那裡,他兩手放在桌上,雙手微微握著拳頭,看見我來,他的神情變得有些緊張。直到我在他的面前坐下,他才出聲問道:「碧琪的事情,我都聽說了。真是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意外,我挺傷心的。那麼年輕的一條性命……怎麼就那麼想不開呢?」
「你覺得她是自殺?理由呢?」我看著這個很會偽裝自己情緒的記者,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不適感。他身上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東西,讓我很是反感,或許是因為急功近利吧?沉下心來,我知道自己此刻應該冷靜下來,所以我不動聲色地追問道。
這個問題讓他先是一愣,過了一會兒才喃喃自語道:「你的意思是說……不會吧?你的意思是說,她不是自殺?你不會說是……謀殺吧?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誰謀殺她幹什麼?她又沒有錢……」
「你錯了。」我淡定地望著舒展朋,一字一句道:「事情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很快就有錢了,最遲也不過是半個月的時間,只要拿到蕭天的死亡證明,她就是百萬小富婆,昨天她跟潘婷說,再過兩天自己就能拿到保險公司的賠償。你覺得,這會不讓人動心嗎?」
「那個傳言……是真的?」舒展朋用小拇指推了下眼鏡,臉上多了幾分說不出來的疑惑,過了一會兒才搖了搖頭道:「這麼說是真的了?她跟蕭天之間,真的有不能說的秘密?」
「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但是你的婷姐,應該會跟你說一說吧?」我低聲道,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十分平靜。
果不其然,這句話像是燒紅的烙鐵一樣,驚得他猛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隨後又猛然坐下,瞪著我好半天,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又過了好大一會兒,才瞪著我道:「你是隨便說說的嗎?還是在開玩笑?」
「動作,還有細微的表情變化。所以說,背叛婚姻的不只是蕭天一個人。不過,你們僅限於心理上的彼此慰藉而已,我確信你們還沒有越過紅線。最起碼,我認為潘婷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她是個事事追求完美的人,絕對不會將自己置於那麼難堪的境地,所以我猜想,你們的感情,只限於精神出軌。」我淡定地望著舒展朋,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舒展朋擦了擦額頭的汗,表情十分尷尬,「想不到她說的居然是真的。我一直都認為她太過小心了。這麼說,你早就看出來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第一次見面,也就是碧琪暈倒的時候,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