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雨過後的天總是晴得格外好,八月的炎熱很快就要過去。
自那日與林朗相見,池謹言就命榮恆去查關於他的資料,新項目要落地,他也沒時間去花心思折磨岑夏。
池氏集團總裁的辦公室里,池謹言正聽著榮恆得來的消息。
「林朗,三十一歲,未婚,此前信息一直查無所蹤,三年前m國費林地產突然宣布將名下部分產業,涉及餐飲、娛樂、旅遊、跨國貿易等多個產業交由林氏唯一繼承人林朗先生管理,此人生平介紹倒是為零,不過聽說林家確實有這麼一個兒子,一直沒有媒體曝光他的樣子,據說他一直稱病」
池謹言手指輕點桌面,眉頭一緊:「沒了?」有些不滿榮恆的辦事效率。
榮恆合上資料低頭:「具體的資料沒有查到多少,不過應該可以肯定林朗先生似乎與岑家無關,否則岑小姐不可能」榮恆瞧了一眼總裁不敢再說下去。
池謹言似乎沒有注意到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打斷他:「你別忘了,岑明跳海,可警方並沒有找到他的屍體。」
他思索著,犀利的眼神盯著榮恆。
榮恆疑惑,「可他已經身敗名裂,岑小姐說她的哥哥手掌有一個很深的傷疤而林朗並沒有。」
「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或許那個人根本沒死,以現在的醫療水平去個疤痕沒有那麼難,不過岑家沒什麼親戚能讓他搖身一變成了林氏的接班人,這倒是奇怪」池謹言一語中的。
榮恆怔怔的看著他,池謹言的眼光一向與常人不同,他擁有掌控一切的能力。
池家在老爺太太相繼去世後,各方相爭的局勢之下還能屹立不倒。
這點榮恆十分敬佩,始終追隨。
他永遠忘不了十七歲的池謹言站在這青城最高層的商業帝國,俯瞰腳下目空一切的那股桀驁。
要不是他一直堅持成家才正式接手公司也不會讓岑家鑽了空子。
他一向以事業為重,一直以擴大自己的商業帝國,在青城乃至世界鼎鼎有名為目的發展著。
而且至今為止還沒有人能打敗他。
神遊之後榮恆又迅速地回答:「總裁,那您意下如何?」
「還用說麼?dna,接近林朗找根頭髮跟岑老爺子試一下,讓岑夏去見見他,不管是不是,他要來找我投資,也不是件壞事。」
「多一個對手才有意思,不是麼?」
想起岑夏那天晚上可憐兮兮的模樣,他的眼中升起一絲快意。
「如果林朗知道那是自己的親妹妹應該很有意思。」
岑夏沒有排斥與那個人親密,這讓他認為那人真的不是岑明。
聽著他仿佛自言自語的話,榮恆一陣寒意。
少爺這樣下去可能會後悔。
從前或許因恨而報復,以後該怎麼辦,他很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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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夏被允許出門,木然的由著張媽過來給她打扮。
不知道這一次又要去見誰。
可這身穿衣打扮不像是去娛樂場所。
反正她已經活在了淤泥里。
見誰已經不重要了。
池謹言正坐在一家高級西餐廳。
他約了林朗,以個人名義邀請他吃頓飯。
這家西餐廳也是池家產業。
為了讓他安靜地待客,經理曾跟榮秘書提議今日歇業,只招待總裁。
可池謹言卻不答應,他喜歡餐廳人來人往的氛圍,還要坐在大廳內最顯眼的位置。
榮恆知道他的心思,也不能多說什麼。
林朗來時池謹言已經在座位上等他。
見人已經到了,池謹言似是很禮貌地跟人打招呼。
請他就座,寒暄幾句他就切入正題。
「林先生,我的妻子很想見您一面。」
池謹言看著對面的林朗,悠哉地說起岑夏。
「其實,林先生很像我妻子去世的哥哥,他叫岑明,這些年,她一直憂傷過度情緒不佳,還險些患上精神疾病,我想讓她開心一些,因此未經允許我就將林先生的事告知她,林先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