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謹言向站在門外的管家囑咐,「岑家的事任何人都不准向岑夏透露半個字。」
榮正卿神情微頓,緩緩答道:「是,少爺。」
「今後任何人不能靠近這裡,別墅的狗拴到這來。」
「是,少爺。」
隨後他擺擺手,榮正卿便為他合上屋門。
池謹言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眼神不經意地飄向床上微微隆起的單薄身影。
昨日才將她帶回,不過一晚就消瘦如紙,蒼白的小臉也完全沒了那照片中的光彩。
岑明的電話又打來,這次他選擇接聽
「池謹言,你還真是心狠手辣」
岑明帶著咆哮的聲音讓他將手機移開一段距離,冷嘲道:「岑明,你還是很閒,看樣子岑家死的人還是太少。」
「池謹言,你一定會後悔。」
「我不會讓岑夏露面,她不會知道這件事,岑少爺好自為之,不過我倒是樂意去,別給我準備什麼,我不會戴」
不等那邊回答,池謹言果斷掛掉電話,他的目光又落回岑夏安靜的睡顏,眼神深邃而複雜,卻沒有絲毫成功復仇的喜悅。
或許是因為岑夏不知情,自己才沒有體驗到快樂。
「岑夏,暫時先放過你。」
起身,該走的過場還是要有的。
他已經做好岑明在葬禮上對他惡語相向的準備。
那所謂的『過場』不出意外地上了熱搜。
各個網站都是池謹言的孝行與岑家變故的頭條。
岑母秦聽蘭病故,池氏集團總裁池謹言,在靈前守孝親自操辦葬禮
岑家千金憂傷過度昏迷不醒
疑似三年前深陷醜聞自殺身亡的長子出現
岑鴻暉病重生死不明,岑氏集團被暴早已名存實亡,池氏集團出手相助
網絡熱度不減,議論紛紛,池氏的股票又大漲一番。
池謹言看著網絡上的頭條,這些記者還真是會寫。
不過他不在乎這些虛名,他只在乎公司的發展。
岑明沒有像他料想的那樣場面失控,倒是令他意外。
操辦完所有一切岑明也病倒,岑父還是昏迷不醒。
這一次正面交鋒,岑明慘澹收場,他依舊是贏家。
池謹言稱岳母病故,憂傷過度的妻子需要陪伴,將公司一切事物交給榮恆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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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內。
池謹言在沙發上慵懶地靠著,指尖夾著香菸,見到來人眉頭緊鎖。
「池少,我」
「莫然,我警告過你,不要在這裡出現。」
此話一出莫然壓下心中恐慌,連忙解釋:「池少,我沒有忘記,我只是有樣東西要給你。」
池謹言凝視著她,眼前這個女人玩弄心計的手法他早已司空見慣。
當年趁自己醉酒施計,借著小夏的名義哭訴,一時心軟讓她留到今日。
他的心中暗暗嘲諷,這些年雖未正面出手,暗地裡也給她使了不少絆子,竟還能安然走到現在,倒是令他感到意外。
他默不作聲,只靜靜的看著她,這個笑面虎他曾經倒是挺樂意當,不過現在並不想繼續。
「我收拾小夏東西的時候,發現了這個,我最近總是夢見她,每每想起她我都心痛得難以呼吸」
「說重點。」
她假意擠出的眼淚被嚇得縮回去,「我把這個交給你,是小夏的一些遺物。」
莫然遞出盒子,池謹言並沒有接,他沒興趣跟這個女人演戲,她尷尬的將其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她身上飄來一股濃烈的香水味。
「你可以走了。」
他碾滅菸頭起身離開,那股刺鼻的氣味令他不適,不像岑夏
「池少,我最近感覺身體不舒服,想讓你」
不自覺地想起岑夏總是讓他懊惱,語氣帶著些許怒意,「不舒服就去看,我很像獸醫嗎?」
莫然的笑僵在臉上,暗暗咬牙。
池謹言沒有理會她,甩到桌上一
第四十九章: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