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殷整個人的氣勢都陡然一變,境界更是層層攀升。
眨眼之間,便由原先的宗師一重,直接攀升到神通境界。
身上的紫色道袍更是在這刻散發著光輝,手中多了一柄桃木劍,劍尖直指那五毒子。
「歪門邪道,還膽敢班門弄斧!老道一眼便看出你不是人!」
柳千殷高喝一聲,天威陣陣。
……
與此同時,在遠處的千蓮峰那一間破舊的道觀之中。
門前養了一池蓮花,那一朵紫色的金蓮隨風搖曳,輕輕的向柳千殷在的方位動了動。
這一池蓮花中,璀璨的金色蓮花占了一大半。
只有最中間,有一些五顏六色的各色蓮花。
其中當屬著紫色蓮花最耀眼,其次就是青色,如青玉一般溫潤,在最邊圍的那些金蓮已經淡入橙黃。
而在這一池蓮花的邊上,坐著一位白髮老道,手中拿著一根魚竿,卻連魚線都沒有,以真氣為線,也不知在垂釣一些什麼。
「師爺,您已經在這裡枯坐著數百年了,外面的事情是半點都不管,外面那些徒子徒孫還都以為您老已經坐化了呢。」
不知何時,袁庭山忽然出現在老道身後,同時開口說道。
其實,若是單純從面貌上來說,他看起來可要比這老道還有年紀更大一些,但是口中卻叫著師爺。
「急什麼?」
「這整個千蓮峰沒有一條上鉤的魚,我憑什麼出山?」
「魚不咬鉤,如何能成就長生大道,又如何能帶領我千蓮峰真正的成為道門魁首?」
相比較袁庭山,老道就顯得很是淡然,優哉游哉的說道。
「我已經在這世間苟延五百年有餘,為的就是能看到有朝一日千蓮峰能真正出一味順著的魚線往上爬的人,可是這麼多年,除了當年那個想要走出自己道路的小傢伙以外,還沒有一個能看得上眼的。」
說道自己當年的得意門生,袁庭山沉默了。
「這一次,那小傢伙在外面收的弟子回來了,我看他身上似乎有一些他當年的影子。」
袁庭山緩緩道。
「哼,這麼多年以來,也就這件事情乾的還算看得過去,那件紫衣應該給他,不單單是因為當年的那份愧疚,更是因為他值得。」
「那小傢伙叫柳千殷對吧?我從他身上似乎看到了比柳芝山還要強的悟性,那小傢伙……嘖嘖……」
老道話說一半又突然住了口,伸手指了指面前那一朵紫色蓮花。
「這麼多年以來,還沒有一個人能讓它動彈的,就憑這一點,若是此人你不能將他留在千蓮峰,等我百年之後,你也可以自行離去了。」
老道話說得不留情面。
袁庭山卻好像早已經習以為常,只是點頭稱是。
面前的這位可不容他造次。
整個千蓮峰他可算得上是一位真正的老祖宗,且還一直能夠在這世間存活著。
本身境界雖然不詳,但是保守估計也有長生境界。
他留在此地送走了千蓮峰一代又一代掌門,袁庭山甚至不懷疑他能夠等自己死了之後再看著另一位上任。
而每一代也只有掌門會知道他的存在,這一處蓮花池塘,也只有這位老人能夠一直留在這裡,平日裡被稱為境地,連掌門都需要得到他的同意才可進入。
「那柳千殷,他有芝山的傲骨,更因為芝山而心有芥蒂,似乎不太願意回來這裡。」
袁庭山道。
「要是換成我我也不願意回來,不過就是給了他一件紫色衣裳而已,哪裡比得上跟隨青陽州第一神體?」
「說到這裡,我還需要囑咐你可要好生對待那神體,這一代的年輕小傢伙一個個都了不得。他比我們當年這些老傢伙強很多,那神體說是中途不夭折的話,恐怕以後整個大燕,不論是江湖還是廟堂,都需要看他的臉色行事。」
老道說道。
袁庭山臉上露出了懷疑神色,但是思量了一下,還是沒有出聲反駁。
「怎麼?你不信?你見過不少神體,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