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心宗,在江湖裡算是赫赫有名的門派。
其宗也正如其名。
全宗上下,無一例外全都是劍修。
屬於半隱世宗門,但是每當江湖中發生大事,總少不了他們的蹤影。
「牛銳利劍心通明,想當初,他就已經是先天境界,過去這一段時間想那應該進步了不少。」
顧長安道。
歲月寒來暑往,不知不覺間已經悄然過去了一番年歲,這二人當初相見已是在數月之前。
「因為不想暴露他的身份,所以也未曾找過他,堂堂懸鏡司主事,竟然跑到一處江湖門派裡面當臥底當的如此之久,也不知如今如何了……」
任長生道。
「有些不對勁,這空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似乎不久之前有過一場殺戮。」
炔螢突然道,皺起瓊鼻。
非人的她對於這一類氣息可是異常敏感。
「你說的不久之前是什麼時候?」
顧長安問道。
「半月之內。」
「半月?這半月來未曾聽說過江湖上出了什麼大事,也沒有牽連到劍心宗的事,想來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這段時間算得上重大事件的那些江湖傳聞里哪一件沒有他們的影子?
旱魃赤地千里,千蓮峰長生一戰,鬼佛虛現,千羽宗滅門……
在這些百年難得一遇的江湖大事之前,好似也確實沒什麼「大事」發生。
「去問問不就好了,就說我們是牛銳利的朋友,看對方表現就能知道他在這裡混得如何。」
顧長安說著,打了個頭陣。
其實說起來,牛銳利也算是顧長安的半個引路人。
當初若不是對方引薦,他也沒法進入懸鏡司,或者多少也要經歷一番崎嶇的坎坷,未必能夠如此順利。
所以顧長安對牛銳利,心中多多少少留了一份感激。
「這位小兄弟,不知你們劍心宗的牛銳利可在?我等皆是他的家鄉故人,聽說他拜入了這宗門之中,所以今日路過特意前來看一看。」
顧長安一來,頗有些客氣。
而那扇門外兩位守門的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後相覷一眼,神情怪異。
「怎麼?難不成二位沒有聽說過?」
顧長安問道。
「沒有,我們宗門之中沒有這個人,你到別的地方去問問吧。」
就因為第一次皺著眉頭擺擺手說道,似乎不太願意提起「牛銳利」這個名字,於是敷衍道。
「怎麼可能,當初是他口口聲聲跟我們說進了劍心宗的,怎麼如今會平白消失?」
顧長安他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若宗門之中當真沒有如此人物,或多或少也會思考一二,可二人毫不猶豫便說沒有,顯然是想掩蓋什麼。
「我們說了沒有就沒有,難不成你比我們還清楚?要是再不走的話就把你抓起來了!」
其中一位弟子恐嚇道,甚至拔出腰間的長劍對準顧長安。
後者神色一冷,「我不過是多問一句,你就敢拔劍?劍心宗何時如此大的威風?!」
「這裡是我劍心宗的山門之前,即便是說破了天,也是我宗門占理,何況我們都說了沒有這等人物,還不速速離去?!」
另一位倒是顯得稍微客氣一些,把身旁同伴的劍給放了下去。
「這一大清早的就在山門之外吵吵嚷嚷,算什麼樣子,外面所站何人?」
一道桀驁的聲音從這宗門之中傳出。
緊接著從這扇門之中走出來的是一位身穿黃袍弟子服飾的男子,年紀看著不大,修為卻達到了先天境界,想來應該是這劍心宗的內門弟子。
「回稟徐師兄,這人一大清早就過來問人,我們都說了,宗門之中沒有這號人物,可是他不聽勸阻,偏說有,所以我等才爭執起來。」
那弟子稟告道。
在這宗門之中,他們是最低級的雜役弟子,只是負責平時看守山門或者其他瑣碎的繁雜之事。
但他們也樂得如此,因為無論是雜役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