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說出口,其影響程度無亞於一位長生高手在眾人毫無防備的時候,一掌拍向在場諸位的天靈。
他們腦海之中,瞬間只剩下嗡嗡一片,渾渾噩噩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顯然。
他們有些無法接受如此突然的消息。
「而且,那顧長安也要進入金蓮池中。」
這一句話說出來,就好像那位長生高手拍完天靈之後,又全力向他們心口踢了一腳。
如此接二連三的重磅消息,讓這些道士有些懷疑面前的袁庭山是不是他人假冒的。
「掌門,你要是被綁架了就眨眨眼。」
一位黃袍年輕道士忍不住道。
袁庭山看了他一眼,冷聲道,「怎麼?難不成是老夫的官話說的不夠標準?還是這掌門之位,還要經過你們的同意?」
「柳千殷論資排輩,也是老夫的直系徒孫,今天是老夫徒孫中唯一一位紫衣道長,將這掌門之位傳給他,無可厚非。」
「但是,千殷畢竟還年幼,如今還需要在江湖上歷練一番,所以掌門實權還是由我掌握。等到他歸來,再交與他,諸位可有異議?」
袁庭山仰頭問道。
在場的諸位到時面面相覷,想要提出意見,但是礙於袁庭山的地位秉性,也不知是否該說出口。
「好,既然各位沒有意見的話,那此事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
袁庭山說道,一錘定音,也不再給在場諸位反悔的機會。
這掌門之位的傳承,就如此草率的決定了。
「且慢!」
就在一切都要塵埃落定的時候,突然一個並不和諧的聲音在大廳內迴蕩。
一位身穿紫衣的年邁道士站了出來,這年紀看著似乎要比袁庭山還要年長几分。
「如此草率的決定掌門之位,是否有些欠缺妥當。」
這老道士說道。
「我認為沒什麼不妥當的,當初我師傅將掌門之位傳給我的時候,也是他一人決定,並沒有尋求過誰的意見。」
袁庭山話是一如既往的霸氣,既然當選了這個掌門之位,那就是在道門之中有絕對的權利,也不容其他人干預。
「那是因為老掌門只有你一位弟子,並且還是尋求過先祖意見的。」
那老道士說道。
袁庭山搖搖頭,「我也是尋求過先祖意見的,這個規矩,歷代掌門都不會忘。」
他說著,從袖子之中似乎抽出了一樣什麼東西扔給了老道士,老道士接在手中一看,一塊紫色的令牌在掌中,散發出淡淡的紫電。
一看到手動這塊令牌,老道士雖然早有預料,但還是顯得有些失望。
紫色令牌代表的的確是先祖意志,只有乞求過先靈之後才會降臨令牌。
而如今對方直接將證據甩在自己臉上,那也就無力回天了,掌門之位已成定局。
「即便掌門之位定下了,那外人也不得進入這金蓮池,這是祖訓,也是規矩……」
老道士繼續道。
可當他這一句話都還沒有說完,袁庭山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塊令牌,扔給了老道士。
「老夫說過,堂堂掌門是不會忘記這些規矩的,此事我也是跟先祖稟告過一聲,先祖同意之後,我才肯讓那顧長安進入金蓮池,所以今日召喚諸位前來,也不是徵求意見,只是宣布一聲。」
袁庭山說道。
問一下,在場的眾人是徹底沒話說的,竟然合理合規矩,那即便是反對也沒有意義。
於是這大廳陷入了長久的沉寂,袁庭山重新做下去,看著那大堂之中曾經的師兄弟,以及新來的徒子徒孫,心中頗有感觸。
大堂之外。
任長生一行人在門口等候已久。
「你說那些老頭子會不會反對讓顧大人進入他們的聖地?」
周明通有些擔憂的走來走去,來來回回,表情焦急。
「不會的,我已經跟他們談好了條件,只要日後我願意回來做這個掌門。他們就會破例一次,讓顧大人進去解毒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