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死仇。」
「可琴是一位真正的西風騎士啊。」
「一位恪守騎士精神的真正騎士。」
優菈的話再次讓林風愣了一下。
就聽優菈繼續說道:「你離開蒙德的時候,琴尚未成名,也沒加入西風騎士團,基本都是在家族中習武。」
「所以你可能不太了解她。」
「我和她認識地稍微要早一些。」
優菈眼中露出了一絲懷念:「你知道麼?在獵鹿人酒館的人對我勞倫斯後裔的後裔指指點點,連一份煎肉都不肯賣給我的時候,是琴出面為我解了圍。」
「她絲毫都不在意我勞倫斯後裔的身份,還當著那些譏諷我辱罵我的人的面,誇讚我在游擊小隊立下的功績。」
「我能看出來,她不是在做戲,而是真的覺得一個人的好壞,不應該是從血統還下判定。」
「後來。」
「我們熟悉了很多,也聊了很多。」
「她對我說過的一段話,讓我印象很深刻。」
「那就是『古恩希爾德家族也有不學無術四處作惡的惡棍,但卻沒人敢說他,我覺得這是不公平,為了騎士的公正,我在大庭廣眾之下出手懲戒了他,有人說古恩希爾德是蒙德大功臣,他的後人不該受到如此對待,這種看法我不同意,如果血統能夠代替法律對一個人進行宣判,那我們還要法律還要幹什麼?身為西風騎士,身為古恩希爾德的族人,我們更應該以身作則,成為蒙德標杆,而不是仗著先祖的餘蔭去作威作福。』」
「這句話我到現在都還記得。」
「所以啊,你不要對琴戴什麼有色眼鏡去看她。」
「琴,她是一名當之無愧的騎士。」
「你的父親對蒙德來說,就是一位居功至偉大功臣,就連你也是,當年沒有你父親和你努力,蒙德又怎麼能在至冬的壓迫下尋到喘息的機會。」
「在琴看來,你殺他父親,那是你們倆的私仇。」
「而為蒙德奉獻了一輩子卻又枉死的你父親,不該因此受到而牽連。」
「破曉的樞機卿,破曉的樞機卿,這可是和她父親拂曉的樞機卿幾乎等同一樣份量的稱號。」
優菈難得地就一個人發表了這麼長的意見。
林風認認真真地聽完,一個字都沒有落下,隨後搖頭輕嘆道:「看來確實是我的眼中帶偏見了。」
說著,他又自嘲地一笑:「可能是我把所有人都當成了是我這樣的性格吧。」
「你沒錯,琴也沒錯,你們的思維不都是正常人的思維麼?」
「只不過,你們恪守的理念不同罷了。」
優菈溫和一笑:「你恪守的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人生信條,琴她恪守的,就是標準的騎士守則,並且以此為自身的標杆為他人做示範。」
「確實如此。」
「琴她確實是這樣的人。」
說話的人不是林風。
而是從林風和優菈身後傳來的。
這聲音很熟悉。
林風回頭放聲一笑,上前一步給了來人一個大大的擁抱。
霍爾蒙克斯。
阿貝多的那位『哥哥』。
被萊茵多特拋棄的孩子。
一個一門心思想要做人的人造人。
林風殺了法爾伽之後,他便利用自己可以變化的能力,在溫迪的默許下,替代了法爾伽,當上了西風騎士團的大團長。
同時他也是林風在蒙德難得的好友,不是阿貝多那種帶著交易關係的朋友,而是真正的知交好友,能夠為林風上刀山下火海絕不廢話的那種知交好友。
他沒有用法爾伽的面孔,而是用了本來的面貌來和林風見面的。
儘管兩人已經很久沒聯繫了。
但再次見面,兩人臉上都洋溢著十足的高興。
「你怎麼來這了?」
「西風騎士團的事情不需要忙了麼?」
林風好奇地問道。
「琴已經能獨當一面,不要我西風騎士團也能正常運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