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莎琳的訴求其實很簡單。
那就是為魯斯坦復仇。
在她的思維里,魯斯坦是蒙德英雄,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
以狼之名,拔出長劍,帶著西風騎士團的榮耀,向自己不可能戰勝的敵人揮劍,只為保衛自己的家鄉。
結果換來的卻是籍籍無名。
無人知曉幼狼之名,無人了解幼狼的過去,無人傳承幼狼的劍術。
所以她把對深淵的恨轉向了蒙德,連同那個姍姍來遲的風神巴巴托斯她也恨上了。
「如果你早來一步。」
「魯斯坦興許就能活下來。」
「但我恨得不是你沒有救下魯斯坦,我恨得是你來晚了害得魯斯坦不能像個英雄一樣死去。」
「憑什麼艾倫德林就讓人記了幾百年。」
「可功績絲毫不遜色於他的魯斯坦卻沒有人記得?」
「像這樣一個連自己的英雄都不記得的國家,沒有必要存在下去。」
這是羅莎琳的原話。
縱使溫迪的歌讓她回憶起了往昔,縱使林風能夠壓制住她體內的魔神怨念,但她的仇恨和憤怒依然沒有消退。
追憶魯斯坦的痛苦過後,她再次恢復了那副高冷的執行官模樣。
堅定又執著地表達了毀滅蒙德的祈願。
當著溫迪的面說的。
「我死,或者蒙德死,總之,我們沒有共存的可能性。」
說完這句話,羅莎琳擦乾淚痕,抱著魯斯坦的時計就離去了。
他走之後。
房間裡的氣氛頓時變得詭異了起來。
除了散兵還在那裡慢里斯條地吃著早飯,其他人都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食物,形色各異地互相對視著。
「怎麼辦?」
「你是風神大人?」
溫迪和空異口同聲地說了起來。
其中溫迪是看著林風問的,空是看著溫迪問的。
「呃」
「你先說!」
接著,兩人又是異口同聲地說了一句。
「噗——」
這一下林風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優菈和柯萊也忍不住掩嘴嗤嗤笑了起來。
陷入了莫名尷尬的溫迪和空一時之間都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看著彼此等著對方先說。
幸好。
看出了兩人的尷尬氣氛,林風替他們解了圍。
他先是指著溫迪對著空說道:「介紹一下,蒙德的風神巴巴托斯,嗯,對,就你想像中的那個風神,不過記得不要跟別人去說,他不喜歡別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然的話,小心他把你扔到特瓦林的嘴裡餵龍吃。」
「我哪有。」
聽到這話,還沒等空有什麼反應,溫迪先是在那裡嘀嘀咕咕了起來。
不過他並沒有反駁林風,只是嘿嘿一笑道:「誒嘿,這下我們就算真正認識了呦。」
接下來。
林風又對著溫迪說道:「兩個辦法,第一,殺了羅莎琳,第二,滿足她的要求。」
這話一出。
所有人都把視線放在了林風身上。
鍾離托著下巴思忖道:「羅莎琳曾是蒙德的功臣,無論她曾經做過什麼,都不該如此對她。」
「不光是蒙德功臣吧,她也是璃月的功臣。」
林風適當地提醒了一句。
雖然他沒有見識過當年的漆黑之災到底有多恐怖。
但從文獻和神明們的隻言片語中,他還是對當年洶湧的魔物潮有了一定的了解。
於漫山遍野、帶著無盡污穢的魔物潮中。
羅莎琳與純白騎士,也就是卡皮塔諾,兩人一路不知疲倦地為蒙德開出了一條血路,尤其後來徹底被烈焰焚盡的羅莎琳,更是扼守住了蒙德與璃月的要道石門,以一己之力將通向兩國的魔物全部殺光,真正的連灰燼都沒有留下。
可以這麼說。
沒有當年魯斯坦,羅莎琳和純白騎士的浴血奮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