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趙斌身著大紅喜服,率領著迎親隊伍,浩浩蕩蕩地朝縣主府而來,沿途鞭炮齊鳴,鑼鼓喧天,熱鬧非凡,
趙斌端坐在馬上,目光不時望向縣主府的方向,心中激動萬分,想像著凝香穿上嫁衣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聽著看熱鬧的百姓們的恭維聲,他嘴角笑容壓都壓不住,一個勁兒讓人撒喜錢,
熱熱鬧鬧的到了縣主府,沈月也沒過多為難,叮囑一番後,便送著凝香上了花轎。
看著花轎漸漸離開,沈月站在門口久久未曾離開,
「女公子這下可以放心了,」
高仲站在沈月身旁,笑吟吟道:「趙斌不錯,凝香丫頭往後的日子壞不了,等他們到了北邊,再生一窩孩子,這日子啊就算是美滿了。」
「也不算完全放心。」
沈月側首,盯著高仲精心收拾過的面容,笑吟吟道:「高先生可有心上人?」
「什麼鬼!」
高仲臉色一僵,沒想到沈月做媒做上癮了!剛給凝香送出門,又惦記起他的婚事來!
「女公子別嚇我了!
高仲連連擺手,直往後退:「我還年輕,不急不急!」
「究竟是不急,還是心有所屬,念念不忘?」
沈月望著高仲,眼底滿是探究之色:「高先生是否有求之不得的人?」
自從那日凝香提過高仲的青梅竹馬後,她就一直默默觀察高仲,
身邊一個女子都沒有,每晚都借酒消愁,
怎麼看,都像是藏著心事,
莫非真的如凝香說的那樣,高仲對青梅竹馬念念不忘,以至於不近女色,鬱鬱寡歡?
「不行,今天你得好好跟我說說。」
沈月拖著高仲往院中走,面色嚴肅,
平日裡高仲白天總是忙的不見人影,今日好不容易逮到人了,定要好好盤問一番。
「不是,我念誰了我!女公子究竟聽誰說的!一派胡言!」
高仲氣的吹鬍子瞪眼,一張臉憋成了豬肝色:「究竟是誰在造謠我,我非得宰了他不可!」
沈月罔若未聞,將高仲拖到暖閣,定定的望著他,認真道:「他們說你不願意談嫁娶之事。」
高仲無語望天:「我就是單純沒有人看得上而已,那些個媒人來介紹的要麼是小官庶女,要麼是商賈之人,想借我庇佑。我怎麼談嫁娶之事?」
他有自知之明,一窮二白,再加上年歲偏大,又一條腿有些陂,
那個好人家的姑娘會看上他?
強行娶回來也不過是痴男怨女一對,何必呢?
高仲幽幽嘆了口氣,沒好氣道:「女公子當人人都有凝香那般好運?喜歡的人恰好也喜歡她。」
高仲的解釋並未將沈月的疑慮完全打消,指尖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敲擊桌案,她接著問道:「那下人說你每天夜裡在房中自斟自飲,借酒澆愁是怎麼回事?」
「我!我真是服了!我名聲就是這樣被敗壞的!」
高仲被氣笑了,嗖的一下站起身,氣的在暖閣中轉圈圈,
「他們能不能不要自己給我加戲!還借酒澆愁!怎麼不說我孤獨求醉呢!」
「我是饞的!饞的!」
高仲氣哼哼的坐回沈月對面,滿臉幽怨的望著沈月,無奈道,
「我這人平生也沒什麼愛好,就饞酒!忙碌一天回府喝點小酒鬆快鬆快又咋了!」
「以前還有你們陪著喝一喝,如今你身體不能喝,潘子恆也不在了,除了自己喝我還能跟誰喝!」
高仲越說越氣,噼里啪啦倒了一杯熱茶,當酒一般仰頭悶掉,
「我倒是想成婚!那也得有合適的才行!誰不想老婆孩子熱炕頭?」
「.......」
沈月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烏龍,急忙端起茶盞借著喝水的動作掩飾臉上的尷尬,
之前她擔心提起傷心事會讓高仲難受,這才畏畏縮縮的觀察試探,
既然高仲沒有心上人,那事情就好辦了!
她清了清嗓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