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女兒不要嫁給太子,就想嫁肅國公府的應雲驍。求求你們了,就成全女兒吧。」
沈時鳶剛走到花廳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妹妹沈纖月的哭求。
她眨了眨眼,看來,沈纖月也重生了。
畢竟,上一世她也是這般哭求,只不過要嫁的對象,卻是太子。
甚至為了嫁給太子,不惜設計她被山匪抓走,趁機毀了她的臉。
而這一世,她正好重生在她被綁架毀容後,沈家贖回她的第二天。
沈時鳶摸了摸臉上的疤,眼底划過幽冷寒意。
吏部尚書沈志遠氣得重重拍桌,「胡鬧!那應雲驍只是個罪臣之子,我女兒可還是要做太子妃的人,怎麼能嫁給一個罪臣的兒子!」
王氏也在一旁規勸,「月兒,莫要胡鬧惹你父親生氣,那應雲驍配不上你,你還是安心待嫁,等著做未來的太子妃吧。」
「我不要!」沈纖月哭鬧起來,「那太子就是個廢人,癱瘓不說還不能人道,否則你當他為何要出家?皇室又為何選了我們這種門第的來做太子正妃?女兒不嫁,說什麼都不嫁!」
沈志遠被她鬧得頭疼,煩躁的起身走了兩圈,「那應雲驍呢,他有什麼好?一個罪臣之子,有他父親貪墨的事在,他這輩子都別想翻身。你嫁給他,就能好了?」
沈纖月振振有詞,「那應雲驍雖然現在是罪臣之子,但一年後他會立下戰功,擺脫罪臣身份。還會得到陛下重用,成為一品大將軍。女兒嫁給太子,不久就要做寡婦,說不定還要背上克夫的罵名。可嫁給應雲驍,現在雖說苦一些,但日後我可就是將軍夫人!」
「你都是從哪裡聽來的這些胡說八道的消息?!」沈志遠簡直要被氣死。
這個女兒真是被寵壞了,連太子都敢編排。就她說的這些話,若是傳出去,整個沈府的腦袋都不夠砍的!
被呵斥了,沈纖月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掉,哭得梨花帶雨,「父親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看看女兒到底是不是在胡說八道!」
「太子若是癱瘓了,我豈會不知!」沈志遠怒而拍桌,「不必說了,你想嫁應雲驍,絕不可能!」
沈纖月哭著看向王氏,「娘,您難道也要眼睜睜看女兒往火坑裡跳嗎?」
上一世她嫁給太子後不久,太子就被三皇子彈劾廢黜,死在了監牢。
她好不容易買通鬱卒,找了個死囚代替她,自己悄悄逃走去找應雲驍。就在她成功利用應雲驍將沈時鳶那賤人削成人彘,即將坐上將軍夫人的位置時,卻被沈時鳶藏在嘴裡的暗器給害死。
重活一世,這次,她定要在沈時鳶之前,搶先嫁給應雲驍。
王氏雖然心疼女兒,卻也覺得她說這些太過虛無縹緲。
她怎麼就知道,應雲驍一年後能立功,還能成大將軍?
比起這個,她更看重眼前。
太子的身份擺在那裡,就算再不濟,女兒嫁過去,那也是皇親國戚。
日後帝都那些平日裡不把她放在眼裡的夫人小姐們,都得不上趕著來巴結。
想到這些,王氏溫柔給女兒拭淚,柔聲勸慰,「那是太子,哪裡就是火坑了。好了,你父親還能害你不成?應雲驍那邊,我們已經許了你長姐,要是隨意更改,置你父親的顏面於何地?」
沈纖月還要哭鬧,王氏和沈志遠都不肯再聽,說什麼就是不同意。
她氣得要撞牆,被婆子攔住,花廳里好一通鬧騰,最終還是沒能讓沈志遠和王氏鬆口。
氣沖沖回到朧月居,抬手就把桌子上的一套青花瓷的茶具給砸了。
不行!她絕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一定要再想別的辦法。
眼珠轉了轉,沈纖月計上心頭,讓丫鬟進來收拾一下,轉身出府。
此時,沈時鳶的臥房內,丫鬟包包滿臉憤怒。
「大小姐,二小姐真是太過分了。之前明明是她嫌棄應公子是罪臣之子,哭著喊著不肯嫁,硬搶了您和太子的婚事。現在大婚在即,她又突然反悔,要嫁應公子了?她到底想幹什麼?小姐不能這樣放過她。」
想幹什麼?
沈時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