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亮哥兒?」
溫良對苦工營印象深刻,尤其對這個被同伴喚作亮哥兒的少年記憶猶新。
刑亮沒想到,此人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愣神間竟忘了回話。
張連長輕咳一聲:「這是我們的旅長,主管我漢家北路軍一切軍務。」
眾人趕緊跪倒行禮,溫良上前攙扶,笑意不減,猶自問著。
「你是不是亮哥兒?」
沒待邢亮回話,年紀最小的少年已經好奇的問道。
「將軍,你怎麼認識亮哥兒?」
溫良摸了摸他的頭,笑著說。
「自然是認得的,你們還沒吃飯吧,走!咱們先吃飯。」
溫良尤記得這幫苦命的孩子天天餓著肚子,得先讓他們吃飽了再說。
邢亮此時也回了神,跪著不肯起:「我想參軍,求將軍成全。」
溫良也摸了摸他的頭,柔聲說道。
「先吃飽肚子,養好了力氣才能參軍,起來吧。」
聞言,邢亮只好起身,溫良帶著眾人往食堂走去,留下了滿頭霧水的張連長!
當熱騰騰的早飯送到了桌上,眾人皆都吞咽不止。
雖然已經餓的不行,卻沒人動筷,他們早已學會了忍耐。
只是看著潔白的米飯,有些驚訝,無意中脫口而出。
「是乾的!」
早上有點稀飯吃,對於他們來說就已經是奢望了,何況白米飯。
溫良又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說道:「敞開了吃,以後,每天都是乾的。」
一旁的姜爺抹了把淚,突然跪地說道:「將軍,我有軍情稟報。」
「哦!?」
溫良有些好奇,因為沒細問,以為這幾個年紀大一些的,定然也是苦力營的。
當聽完姜爺的敘述後,倒不由讓他肅然起敬,感嘆道。
「民間多義士矣!清廷不亡,天理何存!」
起身對姜遠生施了一禮說道:「姜爺高義,令人敬佩。」
姜遠生哪裡敢受溫良的大禮,趕緊側身讓開。
眾人坐定,示意大家先吃飯。
刑亮等人再不扭捏,端起海碗就是一陣狼吞虎咽。
溫良命人弄來開水,輕聲說著。
「慢慢吃,別噎著!」
幾大碗飯下肚,眾人已經不能動彈。
溫良把姜遠生叫到一邊,仔細詢問:「姜爺可知,尼堪的板船,今天大概到了何處。」
姜遠生行船經驗豐富,捏著指頭算了算潮信,恭敬回答道。
「不出意外,昨日夜裡,應該已經靠了外金川門碼頭。」
若是昨夜靠港,今天就要把大炮抬上城牆。溫良看了看手錶,現在是早上八點半。
他叫來了一個警衛,讓他安排邢亮等人的住處,匆匆起身前往中營。
經過通訊員的溝通,有一個班正在浦口附近巡邏,隨班攜帶了一門迫擊炮,20發榴彈。
摧毀幾條船,一門炮差不多夠了,溫良下達了炮擊命令。
可是,巡邏班趕到揚子江對岸後,並沒有見到尼堪的船隊。
向姜遠生再三確認後,溫良命令各地的巡邏小隊,密切的注意江面。
最後,在龍潭發現了這批板船,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原來,因為姜遠生等人的行為,徹底激怒了尼堪,把剩餘的船夫召集到了一起。
嚴刑拷打之下,終於有人承認。
其實關於那片江灘的存在,船夫們全部知道,只是全都保持了沉默。
尼堪惱羞成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