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武藝是姐妹中最高的,連柳香兒都不是對手。
只是說話辦事不如香兒麻溜,所以柳如是比較疼愛柳香兒。
盧傳廷眯著眼睛,笑得很是張揚,這個時代里,果然對女子是很寬容的。
那些落於筆尖的弱女子,因為是文人所好,所以才會寫得濃墨重彩。
而像沈雲英這樣文武雙全的巾幗女俠,反而很少被記錄,其實她十八歲就上陣殺敵了。
「柳先生不介紹一下。」
笑完之後的盧傳廷朝柳如是笑著道。
「我叫柳香兒。」
香兒率先福了一福,柳婷兒不甘落後。
「我叫柳婷兒。」
「我叫柳汐兒。」
「我叫柳倩兒。」
「我叫柳夢兒。」
「我叫柳含雪。」
六個侍女依次施禮後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叫含雪的顯然年紀大上一些,和柳如是年齡相當。
盧傳廷笑問:「都會武藝嗎?」
眾女全部點頭。
對著花二娘道:「去,把你們營中的壯士們叫來讓姐妹們瞧瞧。」
愣立當場的兩女敬禮後離去。
柳婷兒扣著小指,嬌聲說道。
「我才不和那些臭男人比試呢。」
「見見再說。」
小爺笑得很神秘。
眾人隨盧傳廷來到了賬外,直奔訓練場,不一會兒,一排女戰士跑步前進,整整七十名,快有一個連了。
人人腰挎軍刺,身背機槍,昂首挺胸,精神抖擻,領頭的七人腰間還別著兩顆手雷。
如今的醫務營,已經上千名女兵了,所以花二娘才對升官波瀾不驚,還不是遲早的事情。
一聲報告後,七排女戰士隊形整齊站立,盧傳廷下達了軍令。
「六班上前一步走,前方三百米槍靶,點射五發。」
六班十名女戰士迅速就位,隨著槍響,前方三百米的槍靶木屑紛飛,每一槍都爆出一個拳頭大的窟窿,直至打穿。
柳如是雖不識戰陣,好賴還是看得明白的,這種火器面前,飛檐走壁肯定不夠看,得破碎虛空才行。
打完了靶,女戰士們回營,盧傳廷笑著問柳婷兒。
「阿姊覺得我這女兵如何?」
柳婷兒幽怨的看著盧傳廷,這小郎君長的這麼好看,忒不是個東西,這怎麼比?
瞧著柳婷兒不說話,盧傳廷哈哈大笑。
「我這女兵營還缺個營長,不知道哪位阿姊有興趣。」
這下輪到柳娘幽怨的看著盧傳廷了,這小玩意還真不是個東西,一見面就挖人。
幾位侍女不說話,講真的,還有些心動。
柳含雪走了出來,朝盧傳廷福了一福。
「妾身是這幾個丫頭的教習,手頭上倒是有些把式,不知道做不做得這營長。」
柳如是趕緊阻止。
「姑姑不必如此。」
柳如是自然知道柳含雪的用意,無非是想給她結個善緣。
盧傳廷也變得鄭重了起來,回了一禮道。
「無論明廷還是清廷,對女性真的太刻薄了,柳先生不需要有什麼顧慮,我意在拔高女性地位,所以才會招收女兵,並且提拔女性做官。」
說完攤了攤手,臉上寫滿了委屈。
「你也知道,這個時代要做成這件事有多難,所以我需要柳先生助我,只有你們自己不排擠自己,理想才能變成現實。」
說完後拱手一禮。
「拜託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