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那繁華熱鬧得如同煮沸了的熱粥一般的地界,有一家當鋪那可是聲名遠揚,響噹噹的存在。
這當鋪正是年傳龍接手了祖上的財產後,憑藉著自己那精明得像只小狐狸似的生意頭腦,苦心經營起來的。
年傳龍打理當鋪那可真是有一套,店裡的夥計被他調教得服服帖帖,各種物件擺放得那叫一個井井有條,賬目也是清清楚楚,一絲不亂。
當鋪的生意如同那春天裡撒了歡兒瘋長的野草,越做越大,每天進出當鋪的客人那是摩肩接踵、絡繹不絕,從早到晚,店裡都是人聲鼎沸,熱鬧得像個大戲台子似的。
年傳龍正坐在櫃檯後面,撥拉著算盤,盤算著這幾日的賬目,冷不丁地,一個女子風風火火地就衝進了店裡。
這女子,打扮得那叫一個花枝招展,臉上塗著厚厚的脂粉,那胭脂紅得就跟猴屁股似的,身上還穿著件花花綠綠的衣裳,老遠就能聞到一股刺鼻的脂粉味兒。
她一進店門,啥也不說,「噗通」一聲就往地上一跪,緊接著就扯開了嗓子嚎啕大哭起來,那哭聲簡直能把當鋪的屋頂給掀翻了。
邊哭還邊喊著:「年傳龍啊年傳龍,你可不能不認賬啊,我這肚子裡可懷著你的孩子!」 這一嗓子,可把年傳龍給弄懵了,手裡的算盤「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他瞪大了眼睛,瞅著眼前這個撒潑的女子,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這女子一看年傳龍那副呆愣的模樣,哭得更來勁了,一邊哭還一邊在地上打起滾來,那地上的灰塵被她這麼一折騰,全都揚了起來,弄得店裡烏煙瘴氣的。
她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我這可憐的命啊,遇上你這麼個負心漢,我可咋活呀,嗚嗚嗚……」哭了一會兒,見年傳龍還是沒反應,她又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眼睛四處一瞄,瞧見旁邊有根柱子,二話不說就衝過去,作勢要往柱子上撞,嘴裡喊著:「我不活了,你不認我和孩子,我活著還有啥意思啊!」
年傳龍這才回過神來,趕忙上前阻攔,一邊攔一邊大聲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誰知道你懷得是誰的孩子,我可從沒跟你有過啥瓜葛,你可別在這兒胡攪蠻纏了,我今兒個可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遇上你這麼個主兒!」
這女子哪肯罷休啊,她就跟那黏皮糖似的,死死拽著年傳龍的衣角不放,嘴裡還是不依不饒地喊著:「你個沒良心的,敢做不敢認啊,我這肚子一天天大起來,你讓我以後可咋見人吶!你今兒個要是不認賬,我就天天來你這當鋪鬧,讓你這生意也別想做下去了,哼!」那架勢,非得把年傳龍給徹底打敗不可,直弄得年傳龍是百口莫辯,臉漲得通紅,心裡那叫一個委屈啊,想著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
說來也巧,這當鋪旁邊就是一家藥材鋪,藥材鋪里有個好心的郎中,平日裡就愛管個閒事,打抱不平啥的。
這天他正坐在鋪子裡,哼著小曲兒,慢悠悠地整理藥材呢,聽到隔壁傳來這麼大的吵鬧聲,那好奇心就跟小貓撓痒痒似的,按捺不住了,心想「喲,這隔壁是咋了,鬧這麼大動靜,我得去瞧瞧是怎麼回事」 這麼想著,他就麻溜地跑過來了。一過來,看著眼前這混亂得跟一鍋粥似的場面,再聽了聽兩人的對話,心裡就大概明白了個七八分,心裡暗笑:「哼,瞧這架勢,準是那女子在耍賴,我今兒個可得好好治治她。」
這郎中也是個熱心腸,想著得幫著把這事兒弄清楚,於是走上前去,對著那女子說道:「姑娘,你先別急,我是個郎中,讓我給這位公子把把脈,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女子一聽,心想:「哼,把唄,反正我這肚子裡的孩子可是實打實的,看你能說出個啥花來。」
郎中也不客氣,拉過年傳龍的手,裝模作樣地把起脈來。只見他眯著眼睛,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搖頭,那神情別提多嚴肅了,把旁邊的人都唬得一愣一愣的。把了一會兒脈,這郎中突然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一副十分惋惜的樣子,就跟天要塌下來了似的,還重重地嘆了口氣,搖著頭說道:「哎呀呀,這位公子啊,我可跟你說實話了,你這是先天的不孕症,根本就不可能有孩子的,你就別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