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相隨聽從了錢亦可的建議,倆人終於捨得變道了,一頭鑽進了林子裡,終於算是開竅了,「我就說哪裡不對,原來是在這裡!」李玉書道,這也是個馬後炮,比錢亦可還要往後一點。
車夫的路線似乎就是來往於南京和京城,趕著牛車特別的悠閒,說來也是巧了,他就好像是專門在等錢亦可倆人。
「常大哥,你看那是不是車夫!」錢亦可激動的大喊。
「就是他!快跑!車夫等等我們!」常相隨順著錢亦可手指的方向,比他還要激動。
說時遲那時快,倆人用出吃奶的勁,用最快的速度跑到車夫的面前,直接蹦上了車,「車夫,快走!」
車夫閉目養神,沒有一點要出發的跡象,「你怎麼不走呢?」常相隨問道。
「錢呢?」
「咱都這麼熟了,還要什麼錢?」常相隨道。
「就是!咱們這麼熟了,經常打招呼的」錢亦可也隨聲附和。
「別廢話!給錢就走,不給沒門,想白嫖大白天做夢呢」車夫非常的不滿。
「多少錢?」
「一個人二百五十兩,一共五百兩!」
「五百兩!你沒有開玩笑吧!我們出門挺急沒帶那麼多,能不能便宜點,咱商量一下」常相隨討價還價的說。
「不能!」車夫說完,繼續閉目養神,非常的高傲。
「那能不能打欠條?」錢亦可換了個思路問,平時看著一根筋的人,關鍵時刻腦子轉得還挺快,士別三日難道要刮目相看了,這也沒有三日啊。
車夫居然真的同意他們打欠條,更絕得是他還隨身帶著紙和筆,看來平日裡沒少幹這種事,還挺熟練的。
打欠條的時候,常相隨居然讓錢亦可寫,姜還是老得辣,把年輕人玩得一愣一愣的,「常大哥,為什麼要我寫?」錢亦可問道。
「咱倆誰寫不都一樣,快我說你寫,一會人追上來了」常相隨催促道,一字一句的說,錢亦可拿筆認真的寫,速度很快,一會就寫完了。
車夫手拿著欠條,吹了一口氣,疊了起來,才心滿意足的趕車,「野牛,飛起吧!」嗖得一下子出去了,常相隨沒準備好,差點被甩出去。
這野牛到底是什麼牛,跑起來真快,這是個迷,牛車非常的顛簸,錢亦可還好,常相隨就不行了,一瀉千里,吐起來沒完沒了。
牛車跑著跑著,速度突然慢了下來,半路居然又上了兩個人,「車夫,怎麼還沿途上人呢?」常相隨問道,內心非常的不滿,花了這麼多銀子,搞了半天還不是專車。
「廢話你們給的錢,不夠包車,這麼大老遠的路,就拉你們倆人,我能夠生活嗎?再說了你們還沒給我現銀,有意見,欠條給你,麻溜滾下去!」車夫特別生氣,大聲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常相隨被訓斥一頓,變得非常的老實,就跟未過門的小媳婦一樣,嚇得連話都不敢說了。
和錢亦可,常相隨一同坐車的有兩人,一個年紀稍大一點,另一個拿著斧頭,一看就是山里砍柴的樵夫,貌似和海水魚之前遇到的人一樣,一開始誰也沒說話,過了一會樵夫和大爺講話了好像台詞說得和之前一樣,不知道是不是失憶了。
「大爺,你年紀這麼大了,怎麼還坐這個出行,身體能吃得消嗎?」樵夫問道。
「一看你就是外行,年輕的時候太享受了,老了老了,這叫體驗生活,你不懂。」老大爺非常自信的說。
「啥叫體驗生活?」樵夫接著問道。
「小伙子,想來你這輩子只能砍柴了,沒見過世面,你別看我年紀這麼大,想當年還是很威風的,手底下的人馬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那日子過得非常的舒坦,唉…」老大爺似乎在回憶往事。
老大爺嘆了一口氣之後繼續說「都怨我的兒子,特別的不爭氣,把我年輕時候掙得家當,都給敗沒了,就剩一輛豪華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