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由晦氣自己。
「皇爺,煤山北面有許多槐樹,不知皇爺看哪一棵?」高九清問道。
「先上去看看。」朱由檢邁步上了山頂,果真許多槐樹。
「皇爺,槐樹長的快,這片林子都是供應宮裡的,春天的時候還要採摘槐花。」高九清抓住機會表現自己。
朱由檢點著頭,內心凌亂。
都修剪的整整齊齊,崇禎到底掛哪一棵上的?
算了,山都給他鏟了,還在乎區區一棵樹?等個三兩年,著手把建虜鏟了,一勞永逸啊。
閒逛間,郭允厚和阮大鋮聯袂而至,隨行的還有二百多巡城司役丁。
挖。
郭閣老可是做生意的高手,如何能讓一幫奸商騎脖子上屙屎?
當然,皇帝和閣老不用動手,攏著袖子閒聊就行。
「陛下聖明至此,百姓幸甚。」郭閣老上來就開大。
「是啊,聖德爐端的簡陋,然後旬日之間遍布京師人家,白日裡燒水煮飯,晚間拎進臥室,一家老小擠一擠,可免寒風侵蝕,實乃大德。」阮大鋮實話實說。
「是以百姓名聖德爐,聖人之德,唯溫飽而已。」郭閣老感慨。
來,會說話就多說些,朕絕對不會飄。
朱由檢微笑不語,表示區區小事不足掛齒。
就在這時,帶人呼哧了半天的徐豆豆跑過來,拜道:「啟奏陛下,小人挖坑六尺,未見石炭。」
朱由檢臉色一變,道:「帶朕去看。」
十人一組,挖了二十多個坑,深的六七尺,淺的二三尺,全是黑黝黝的泥土,沒有煤炭。
「繼續挖!」朱由檢克制著憤怒說道。
又挖了三尺多,天都黑透了,還是不見煤。
「出煤了,出煤了!」山腳一組人歡呼道。
「走,去看看。」皇帝露出笑容來。
就說嘛,朕要給京師百姓送溫暖,難道能飛了不成?
到了山腳,皇帝笑容僵了。
就下面薄薄的一層,不夠一尺厚,還摻雜著大量的渣滓石塊。
郭允厚抓了一把看了片刻,道:「都是煤灰,回填的土。」
「朕的煤,沒了?」朱由檢氣的腦袋發昏,喝道:「召徐應元、史可法、駱思恭、劉若愚來。」
郭允厚勸道:「陛下,年代久遠,不宜大動干戈。」
「偌大煤山被挖空,偌大江山又如何?查,徹查到底。」朱由檢一意孤行。
氣著了。
前頭要給人民送溫暖,後腳就挨了一巴掌,怎麼忍?
煤山尚且被不知不覺挖空,國家又當如何?
「去請袁閣老。」郭允厚拽住王永慶悄聲說了一句,又道:「陛下,消息走漏,煤價必然再漲。
當務之急,遮蓋消息,收繳私礦,充為公有,以保證京師石炭供給。」
「陛下,巡城司願為前驅!」阮國丈躍躍欲試。
燃燒吧,我的陛下,待臣為你建功立業,賞個伯爵就好。
「陛下,茲事體大,萬不可魯莽。」郭允厚狠狠瞪了阮大鋮一眼,道:「礦場少則一二百人,多則三兩千人,若是被煽動作亂,天下震動啊。」
「陛下,郭閣老所言極是,不可不慎。」袁可立氣喘吁吁地跑過來,道:「請陛下三思而行。」
「陛下三思。」隨同來的李國普等人拜下。
「回宮,御書房商議此事。」皇帝走了兩步,回頭道:「諸卿辛苦,各賞銀五錢。」
「謝陛下恩賞。」諸丁拜下。
目送皇帝離開,呂棉山聚集眾人,道:「皇帝賞了封口費,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