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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冷的囚牢,臨著整個皇宮裡最為陰森的冷宮,就連吹來的風裡都帶著女人幽咽的哭聲。詞字閣 www.cizige.com
顧阿蠻被關在一個狹長的鐵籠里,籠子即不大,也不高,人被關在裡面即坐不下也站不直,只能佝僂著曲膝,撐著鐵籠站著。
鐵籠外是把守著她的羽林軍,周圍跳動的是熾烈燃燒的火把。
顧阿蠻從被帶走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兩個時辰里,她像只雞仔一樣被關在這裡。
在此期間沒有人過來對她審訊。
這要是放在黑獄,最常用來審訊犯人的手段,讓犯人自我否定自我崩潰,然後尋找到間隙破綻,乘勝追擊,問出自己想要得到的消息。
如果對方負偶頑抗,那就大刑伺候一遍。
道理顧阿蠻都懂。
可是他從沒有想過這些事兒,有一天會輪到自己身上。
不知道柳宣芝怎麼樣了,那位國公爺平時瞧這很不靠譜的樣子,沒想到這一次對自己卻如此盡心。
不該拿著偏見去看待他的。
雙腿再支撐不住,顧阿蠻微微踮動腳尖試圖緩解,可只微微一動,她就覺得渾身上下每一根骨頭都在哀嚎。
發明出這個刑法的人,一定心理變態到了極致,正常人絕對想不出這麼個玩意兒。
羽林軍一刻鐘巡查一次,顧阿蠻默默的數著,忘了是第十六次還是第十八次從她面前走過時,那個把自己捉來的三皇子,終於抽空過來審訊他。
咋看到這個人出現,顧阿蠻竟然還有點激動。
三皇子順手抄過旁邊牆上架著的火把,好像打量什麼稀罕玩意兒一樣,提著火把靠近了鐵籠。
他圍著鐵籠轉了轉,灼熱明亮的火把驟然靠近了顧阿蠻的臉。
顧阿蠻沒有躲,事實上她也躲不開,火把劈哩叭啦的跳著,空氣里瀰漫著一股焦臭的味道,那是火把烤糊了她的頭髮。
「你膽子確實不小。」
三皇子舉著火把看著籠里的人,「他們說是你一手策劃了祭台崩塌,現在我倒有些相信了。」
顧阿蠻彎著嘴角,笑的十分含蓄,「那我可要在這裡恭喜三皇子了,聖上有那麼多的孩子,您不僅兵權在手,還抓住了謀害聖上的兇手,這太子之位必定非你莫屬了。」
三皇子看著她,「父皇如今還活著,你這麼說卻是大不敬了。」
「可三皇子不能否認,我說的是真的。」
顧阿蠻慢慢道,「我若是三皇子,必定會想盡辦法讓他受傷變成……旁的,這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裡解決最大的問題。」
三皇子變了臉色,他身上的甲冑映照在他過分剛毅的臉上,那雙被沙場鐵血染上漠視的眼底,浮起一層凶光。
「你這番話若是被有心人聽到,你我都逃不過。」
「怪不得,你能讓柳宣芝那個瘋子給你賣命,確實有幾分手段。」
「三皇子何必在這裡浪費時間,現在主動權在你手裡,天時地利人和,缺的就是那振臂一呼。」
「我若是三皇子,此刻已經去聯絡朝臣,提議太子,就算兩者都不行,至少也要將水攪渾,畢竟事態越亂,對您越有利。」
雖然知道顧阿蠻這番話是為了讓自己放過對方,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她說的這些實在太讓人心動了。
三皇子甚至不敢細想,因為他覺得自己真的可能,會對命懸一線的魏帝下手。
他深呼了好幾口氣,才能穩住自己的心緒,「朝堂有少師監管,三司有皇兄把控,我雖暫領羽林軍,可宮中還有太后。」
三皇子不知,為什麼自己會把這些事情說出來,但是這個謀害父皇的嫌犯,卻讓他有種哪怕說出來,也不會有事的錯覺。
顧阿蠻想像了一下三皇子的情況,咂摸了一會,「那您還真是可憐。」
她嘆喟著,「就像我一樣,明明什麼都沒幹,卻被扣上了謀害帝王的罪名。」
她惋惜說,「要是我身後還有個幕後黑手就好,甭管這人是誰,或許都能幫三皇子除
111為活命拼命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