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自己的師父霜海奇人趙鴻楚,是世間屈指可數的玄級巔峰,他個人的實力也有元級,自然是知道,這樣的目標,一旦決定下來,就必須全心投入,無法更改,輕易的否定了自己的決心,以後恐怕是再也不可能做到。
是以,他雖然咋舌,卻也沒有相勸。畢竟,對於易鋒這一類人來說,破碎虛空是他們在這個世界的最終目標,舍此之外,再無其它。
他苦笑道:「然則,除了易兄弟你,誰還能夠擁有這般崇高的聲望,能夠做到一呼百應?這些日子,天下人之所以敢於紛紛起事,反抗烘幫和承天順運盟的暴行,全都是因為易兄弟你的帶頭作用。江湖上,有膽量、有實力與冷昌錕、承天順運盟作對的人本就不多,如家師,他的目標同樣是在有生之年,破碎虛空,身處霜海,多年不出。
「如蓬崇海,雖稱豪俠,卻也許多年不曾管過天下事。段圖禁年歲已老,且一向不過問江湖之事,武功天下人皆服,聲望卻是不高。夜縹緲身為女子,據說她得的是當年水姬幻璃的傳承,為人也如同幻璃當年,縹緲無蹤。最後一個就是邢紫騰,此人修的與其說是雷法,簡直就是魔功,在江湖上的聲名,實在是不比陰陽流體好到哪裡。玄級之下的其他人,要麼聲望不夠,要麼就是這些年,看著烘幫為禍天下,縮頭縮尾,此刻就算站出,也無法教人信服……」
周欣道:「其實不一定要從江湖上找。」
劉秀訝道:「周兄弟你莫非還有其他人選?」
周欣與易鋒對望一眼,一同笑了。
那一日,易鋒和周欣便在這裡住下,劉秀卻是一夜未睡,有些事情,一旦踏出去,便是要麼成功,要麼成仁,連帶著整個家族都會跟著自己粉身碎骨,面對著這樣的關口,他也不得不想清楚來。
到了第二日,他終於下定決心,從屋中踏出,在那之後,他便召集了寧武軍軍中的重要將領,將他的決定說出。
首領下定決心,站出來平定亂世,奪取天下,這樣的消息,對於底下的那些將領來說,自然是興奮的。各種全新的政策,也開始發布出去。
那一晚,劉秀與軍中的四名重要將領,以及易鋒、周欣,一同在議事的廳中,看著地圖。這個大地圖,竟是周欣派人運來,各地的山川、城池、險地盡在其中。
劉秀驚訝的道:「這樣一副地圖,到底需要多久才能造出?」
周欣卻是笑道:「其實沒有想像的那麼困難,只需要從各地的風水師、水工下手,這些人在江湖上,最不受人關注,卻往往知道得最多,而且大多都沒有什麼好的收入,只要肯花錢,什麼都好辦。」
他在地圖上,指指點點,分析著各地的割據勢力,以及當前難以收拾的亂象,直聽得那四名將領目瞪口呆,猶如遇到神人。劉秀與易鋒卻是早就知道周欣雖然不如何為世人所知,卻是才學過人,對他的發揮沒有一絲驚奇。
將各地的勢力,以及寧武軍未來的發展方向分析完後,周欣抬起頭來,道:「只是,雖然寧武軍自身發展的大方向如此,但卻有一個問題,時間……我們的時間很可能不多。」
劉秀緊緊皺眉:「你說的是京城那邊?但是京城那裡,烘幫和承天順運盟的勢力也是處在膠著狀態,一下子應該難以分出勝負才對。」
周欣道:「看起來似乎是這樣,但其實不是,只因為,鎮南侯馬上就要到達京城了。」
一名將領道:「鎮南侯?鎮南侯雖然也算有皇族血脈,但與當今皇室之間的關係相隔甚遠,而且也同樣不能算是武林中人。雖然聽聞,他在瓊河以南富可敵國,但是和整個大局應該沒有什麼關係才對?」
劉秀卻是動容:「你這個時候,突然提到鎮南侯,難道……」
周欣道:「他就是承天順運盟的盟主。」
劉秀等人盡皆變了臉色,雖然人人都在找承天順運盟的盟主,但是在這之前,誰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是一位皇族的王爺。
周欣道:「鎮南侯暗通朝中各方權貴,勢力早就已經在京城潛藏,丁玉軒在修煉雷法前,暗地裡便是為他出謀劃策的謀士,只是在修煉雷法之後,因為壓抑過久,走向另一個極端,變得連鎮南侯也難以控制。如今,鎮南侯進京,意味著他多年的布局已經發動,唯一可惜的是,他的一些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