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澤嘆道:「只能步步為營,盡力攫取優勢,若是對方長生下場,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常罡道:「也只得如此!」其實大天罡門內部對虞朝之事漠不關心,只一意忙活搬場域外之事。他是瞧在弟子童少陽的面上,才肯出山相助,根本指望不得門中再有長生長老來援。
太陰宗亦是如此,門中只得常雙姑與戴玉娘兩位長生,只能有一位出山走動,另一位還要坐鎮山門。戚澤深知此事,從不曾開口問兩派再要人手。
戚澤坐鎮中軍,調遣人手,他當年往來青幽二州之地,對幽州地勢極熟,調兵遣將之間,往往切中其要。北邙山魔兵統帥乃是屠遍天,此人曾是長生之輩,只算半通兵法,用兵只求成功,不計死傷,倒是頗好對付。
虞朝來援之軍只有十萬,戚澤用的以戰養戰之法,集中兵鋒,先光復幽州幾座邊陲重城,驅散魔兵,搭救百姓。幽州之地歷經兵患,所存之兵皆是百戰之師,只因鎮北王一死,無人統領,被魔兵攻破。
朝廷大軍一至,雲景相從,紛紛前來投效,戚澤連克數座邊城之後,兵力不但不曾折損,反而又暴增了一倍,達到二十萬之巨。一時聲勢大振,軍威無雙!
幽州城中,萬乘龍君亦召集長生級數與麾下議事。屠遍天乃是主帥,自在被詢之列。尚有五毒教主、左白蓮與師先天三位長生端坐。
左白蓮深恨五毒教主搶功,令其功虧一簣,面上仍是一副木訥模樣。
萬乘龍君勸解了幾次,二人只是充耳不聞,只得罷了。此時萬乘問屠遍天道:「屠道友,近來為何兵戰失利,幽州之中大半城池丟失?」
屠遍天有些尷尬,道:「回龍君,虞朝大軍分襲進擊,我北邙山之兵猝不及防,因此丟失了不少城池。」
萬乘龍君道:「對方是何人掌兵?」
屠遍天道:「正是那戚澤!」
萬乘龍君哼道:「想不到那廝修行精進,居然還精通兵法!天機子倒是教的好徒弟!屠道友,你須用命用力,本座與你一月功夫,務要奪回幽州之地,不然等虞朝大軍圍困幽州城,我等便落於被動,不好收場!」
屠遍天滿口苦澀,神通鬥法是他所長,統兵打仗實非本行,連手下玉屍也是個廢物,全靠幽州當地投來的叛軍與魔軍拼死爭鬥,方能勉強穩住局面。
五毒教主道:「屠道友只顧修行,不曾領兵,怕是抵擋不得虞朝兵鋒!」
萬乘龍君冷冷道:「不能帶兵打仗,我要他何用!」
屠遍天冷笑忖道:「這是二人配合起來敲打老子了!」低聲下氣說道:「屬下倒有一計,只要龍君允准,定可扭轉局面!」
萬乘龍君道;「屠道友但說無妨!」
屠遍天道:「反正我北邙山已然下場,索性撕破臉,派遣鍊氣士統軍,與虞朝軍隊正面交鋒,定可扭轉乾坤!」
萬乘龍君道:「我等若出手,對方長生亦會下場,定會演變為一場長生大戰,眼下絕非其時。」
屠遍天道:「龍君誤會了!屬下之意是由長生之下境界的高手出動,暫不必勞動諸位長生真人!據屬下所知,不但北邙山,平天道與聖母教中皆有待詔級數道友,若有三四人各自統兵,定可一舉挫敗虞朝大軍!」
師先天見北邙山終於將主意打到自家頭上,不得不開口,說道:「本教與北邙山聯手,同氣連枝,自當出力,只是青州戰局亦是吃緊,教中高手長老皆被拖住,只怕難能效命!」
左白蓮也道:「本教亦是如此!」
萬乘龍君一雙豎瞳寒光閃動,淡淡說道:「師道友麾下不是有孫天韻?連左道友也將溫玉堂帶了來,那兩位皆是待詔級數,乃不世出之高手!何不令他們出手。屠道友之言倒也有理,堂堂待詔真人親自統兵,定可一振士氣!」
師先天道:「我平天道傳承艱難,門中四天師、八天王這幾年已然死傷殆盡,孫天韻乃本教主最為看好之人,有望問鼎長生,冒然出手,若遭了對方長生狙擊,本教豈非後繼無人?」
萬乘龍君道:「豈會如此!這幾日本座也曾分神查探對方大營,只有常罡與戴玉娘在,那窺禪禿驢身受重傷,根本動彈不得,他們若出手,我等亦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