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簡明又來送丹,戚澤為了少生事端,將十幾顆辟穀丹藏於暗處,簡明不疑有他,遞過丹藥,頗有深意說道:「再過幾日便是七月初七,眾弟子要爭奪寒月珠, 門規有言在先,只要不出人命,盡可施為。你若有暇,也可前往一觀,也算開開眼界。」
戚澤謝過,從此閉門謝客。玄音劍訣真氣遊走諸天, 悍然向任督二脈衝去!戚澤首先選定的正是會**, 此穴位置妙不可言,玄之又玄,真氣一旦灌入,酸、麻、癢、痛、脹諸感齊齊湧來。
戚澤以禪定之力,將諸般苦痛之意皆作清風縈懷,玄音劍訣真氣貫穿會**,陡然分兵兩路,沿任、督二脈向上衝去,欲在頭頂百會穴匯合。
戚澤在打通任督二脈之時,禾山雁卻是一臉苦相,瘸著一條腿,對皇甫柳道:「皇甫兄,實在慚愧,我被人暗算……」
皇甫柳面色鐵青,低喝道:「是誰幹的?」寒月珠關乎他之道途與未來謀算,好容易拉攏了崔騰,不料半路又出事故。
禾山雁躑躅道:「看那身法, 似是束辰!」皇甫柳道:「宇文勝手下的束辰?宇文勝,你欺人太甚!」怒氣勃發,反手一掌, 將屋中桌椅擊的粉碎!
離七月初七僅剩三日,禾山雁居然被人暗算,打傷了腿腳,勢不能參與寒月珠爭奪之戰,令皇甫柳陣腳大亂,登時大為光火。
禾山雁苦笑道:「門規只限不許傷人性命,卻不禁詭計,如之奈何?」皇甫柳道:「本以為宇文勝為人還算坦蕩,想不到亦是雞鳴狗盜之輩!禾兄,你去找崔騰商議,請他出手,打傷宇文勝幾個手下,好歹出口惡氣!」
禾山雁道:「此事我早已提過,崔騰那廝是個死腦筋,不肯出手暗算,只願在七月初七動手!」皇甫柳怒道:「崔騰也是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禾兄重傷,就再無他人能頂替了麼?」
禾山雁嘆息道:「皇甫兄不是不知,外門弟子三十幾人, 幾乎都被宇文勝收服,那廝大撒錢財,威逼利誘,手段著實高明!」皇甫柳怒道:「這些逆賊,待我登上大寶,定要他們株連九族!」
禾山雁道:「為今之計,只有去求戚澤加入,不然連爭奪寒月珠的資格都沒了!」皇甫柳道:「那戚澤還在打通經脈,絕非甚麼高手,要他何用!」
禾山雁道:「好歹湊足三人,其他之事另做計較!」皇甫柳想了想,道:「也罷,大不了我與崔騰多出些力。哼,宇文勝!七月初七定要給你好看!禾兄,你隨時留意,只要戚澤門前玉牌有異,立刻報與我知!」
禾山雁道:「若是戚澤七月初七之前不肯出關,如之奈何?」皇甫柳冷笑道:「那便強闖,綁也要將他綁去,由不得他!」
與此同時,宇文勝亦是怒火中燒,怒喝道:「是誰人擅作主張,打傷了禾山雁?」束辰麵皮抖了抖,道:「宇文師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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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勝立時面向他,目中如欲噴出火來,低喝道:「我等人多勢眾,皇甫柳只得三人,絕無勝機,你又何必多此一舉?如此一來,皇甫柳只會以為是我吩咐你暗中作梗,豈非陷我於不義!」
束辰囁嚅道:「那一日我喝的爛醉,忽見禾山雁鬼鬼祟祟而來,一時激憤,便用百步神拳將其打傷,不過未傷他性命,只打折了一條腿。他自家技不如人,也怨不得我!何況門規只說不許打死傷生,餘下不咎,算不得違反規矩,他禾山雁也只能打斷牙往肚裡咽。」
宇文勝長吸一口道:「我自知你未犯門規,不然不必簡明出手,我早已將你擒拿!不過此事你未得我允准,皇甫柳只道我是隱忍暗算的小人,壞我名頭!」
田弘光打圓場道:「宇文師兄出身世家,凡事自要堂堂正正,不過兵者詭道,奇正相合,束兄所為,並無不妥!」宇文勝哼了一聲,道:「做都做了,我還能說甚麼?何況束辰是為我打算,還有何話可說!」
束辰咧嘴一笑,道:「沒了禾山雁,皇甫柳只能眼巴巴瞧著咱們去奪那寒月珠,真是解氣!」宇文勝嘆道:「可惜不曾與皇甫柳交手,會一會那位十八皇子!」
田弘光忽道:「不然!皇甫柳還可去拉攏一人,便是那戚澤!」束辰不以為然道:「戚澤不是連經脈都未打通?就算答應出手,也不足為慮。」
章90 打通任督二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