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輪廓分明,雙眼的冷漠在觸及歡喜的人蕩漾開來,微微柔軟了幾分。
雖然面上沒有絲毫笑容,莫名的卻是讓她心裡一暖。
長得這麼冷峻好看的一個人,到底為什麼會喜歡自己?
這個問題,席薄一直都有想過。
可看見他之後,發現這個問題一點都不重要了。
他喜歡她,她也喜歡他。
現在差的就是怎麼睡了他……
席薄想到這個問題不由眯了眯眼睛,以閻司漠悶騷的程度、老實說這個想法有點危險。
席薄想得有點入神,以至於忘了回答他剛剛的問題。
閻司漠得不到回答,不由一聲苦笑。
她討厭自己不是早就知道的嗎?
就算是這樣,他還是想聽她說說話。
情不知所起。
閻司漠沒有吭聲,漆黑的一雙眸子盯著她。
也難怪自己之前蠢到不明白他對自己的心思。
「你在想什麼?」
兩人沉默了良久,閻司漠在她面前早就棄甲投降了。若是兩人之間一定要一個人態度先軟化的話,那肯定是他。
閻司漠出完任務就立刻趕了回來,本來是想好好訓斥她賽車的事情,但剛剛一瞬間差點沒把他心臟嚇出來毛病。
席薄愣了愣,幾乎是話不經思索脫口而出:「我在想怎麼睡了你!」
話一說出來,兩個人都愣了。
席薄絕對不是臉皮薄的那種,但要當面去宣誓睡了他、確實膽大了些。阿呸、怕什麼?反正兩人都扯證了。
這麼一想她又覺得自個兒理氣十足,挺著胸脯定眼看著他。
「你……」
閻司漠頓了頓,話從腦子轉了一圈也沒想到說什麼,眼睛對上她難得出現了一種名為「笨拙遲鈍」的情緒。甚至連那雙凌厲的眸子也有些失神。
「你說...什麼?」
他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
在他印象里,席薄對他就沒有好臉色,用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的見面次數、每次不是冷眼就是冷言。
閻司漠在席薄面前不是鐵錚錚少將、也不是鐵面閻王,此刻的他只是一個因為一句話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而呆板的男人。
他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會聽錯,但還是不由自主的反問回去,帶著一絲不確定。
席薄眨了眨眼睛,非常無辜。
「我說你很可愛。」
好說、堅決不說第二遍。不過改一下倒是可以的、反正都是已經是自家男人了,席薄也沒什麼害臊的。
想歸想,真要她說出來、老臉還是有點羞射的。
可…愛…
這個詞彙用得有點巧妙。
「你更可愛。」悶騷不是一天兩天,閻司漠乾脆撇開話題清咳了一聲,冰冷的聲線停在席薄耳里格外舒服,「你剛剛是…在做什麼?」
閻司漠都不忍看廚房的地方,老實說他有點潔癖和強迫症,餘光瞥見廚房一團髒亂感覺就有點毛。
席薄這才想起自己要做的正事,美色禍人啊……
「煮東西。」
閻司漠也是第一次瞧見一慣冷眼對他的席薄有些刻意眨眼賣萌的俏臉一張,慢慢都是膠原蛋白的粉嫩感,讓人不自覺地想要捏一捏。
他一晃神的時候已經捏上去試圖感覺一下手感。
事實證明,手感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