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闆精緻的五官和先前粗糙的模樣大變。
不變的依舊是那雙天生變化帶著花紋的眼睛。
契約達成,她用這種方式會幫助席薄解開白澤的困境。
女老闆並沒有給席薄完成交易的時限。
席薄也沒有問。
既然她答應了,這件事情也不得辦法。
女老闆將自己的眼珠摳下。
或許殘忍,但並不血腥。
那隻眼睛脫離女老闆的身體,沒有一滴血、在席薄的視線中變成了一朵灰色未**的花骨朵兒。
女老闆拿出一個小玻璃瓶將其放在裡面蓋上。
「每天在裡面用你的三滴血餵養,七天後、它自會開花。」
只剩下一隻眼睛的女老闆沒有感覺到半分疼痛,那隻脫離眼眶位置的地方也沒有流出一滴鮮紅。
就好像這隻眼睛是在後期被安裝上去的一樣。
但席薄知道,這隻眼睛是真的。
只是一個人的眼睛被卸下變成花苞,也是新奇。
臨走前,席薄問了甯孳的相貌。
「她,長得和這張臉一樣。」女老闆指了指自己,缺少了一隻眼睛、讓她更顯深沉。
這場交易暫時結束。
席薄離開書屋不久,那女老闆用僅剩的一隻眼睛看著少女的背影,停留在門口良久。
含城的瀚淼書屋換老闆了。
女老闆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個笑嘻嘻慈和的老頭。
-
拿著能救回白澤的可能,席薄回酒店待了一天。
[嚴霽:能不能再待兩天?]
[嚴霽:我覺得,夏陸好像並不是那樣的人。]
嚴霽發來簡訊的時候,席薄剛好給她的花骨朵滴完血。
眉頭輕挑,按鍵回復。
嚴霽收到回復,迫不及待的打開一看。
[席大紈絝:隨你。不過夏陸怎麼樣,難不成你還看上他了?]
噗——
剛喝了一口水,嚴霽看到這句話直接噴了對面正在看文件的夏陸一頭。
夏陸是被噴的一臉懵。
潔癖發作,讓他立馬站起來,再嚴霽以為他要對自己動手的時候迫不及待的衝進了他房裡去洗簌換衣服。
臥槽,都是大男人、這麼愛乾淨幹嘛!
嚴霽翻了翻白眼,話都還沒說也不管繼續給「罪魁禍首」發簡訊過去。
[嚴霽:我是男人,怎麼可能會看上夏陸!]
這話打擊的有點深,嚴霽回簡訊的速度極快。
似乎是覺得這話分量還不夠,他又加了一句。
[嚴霽:夏陸也是有前女友的人,我們都不是!]
席薄一邊玩著平板,一邊接受簡訊內容。
看到也只是一笑。
[席大紈絝:男未婚、男未嫁的誰知道呢。你慢慢玩,沒事別打擾我。]
什麼叫慢、慢、玩!
見鬼的男未婚、男未嫁……正常不是應該女未嫁麼?
嚴霽收到這條簡訊,都有種天雷滾滾的既視感。
明明是來查案的,為什麼到席大小姐嘴裡就成了玩?
還有席大小姐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他真的不是同性戀好嗎?
嚴霽乾巴巴的喝了口水,拿著手機兩眼有些呆。
「你在想什麼?」
夏陸洗完澡換了身衣服出來就看見某蠢男人發呆時候的模樣還真是蠢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