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會兒,會議室里已經擠滿了人,甚至有些人乾脆連椅子都沒有,站在牆邊準備開會。
寧可竹眼看差不多了,回頭看了看程傅,問道:「程傅,看看人到齊沒有?」
程傅點點頭,站起身來,嘴裡念念有詞的數了一遍人數,然後對比了今天有打卡記錄的人數,小聲道:「今天到公司的股東和高管,都已經到齊了。」
看到桌上還有些空位,有些股東可能覺得自己持股比例太低,沒敢上桌,是以旁邊的位置坐的滿滿當當,反而是桌子上還空了好幾個位置。
寧可竹招了招手,柔聲道:「桌邊別空著,還有幾位站著的,你們看看是自行調整一下,還是乾脆就讓站著的幾位坐上來?」
話雖如此,可站著的那幾位都是集團最普通的高管,在高管里順位也是比較靠後的,他們哪敢往上坐?
趙澤鵬看了看,指著幾個人,說:「老錢,老陸,老虞,你們別跟旁邊坐著啊,都上來,讓那幾個站著的也都坐下。」
同時,他手指還點了其他幾位,雖然沒有喊出那些人的名字。
被趙澤鵬點名的,是幾個並不在程氏任職,自己也都各自有生意的股東。
多數時候,他們很少會來參加程氏集團的會議,每年也就來個一次,主要是參與一下年底程氏集團的年報會議,了解一下集團一年來的盈利和分紅情況。
是以他們股份其實不算太少,加在一起也有三四個點了,比起坐在桌上的雖然稍有不如,但比起身邊其他人,卻是多了不少。
現在,桌邊還空著,而既然是股東會議,當然還是要由占股較多的人坐上來。
那幾人相互對視一眼,也知道不是客氣的時候,於是紛紛上了桌。
寧可竹微微頷首,站起身來。
「很抱歉,臨時請大家過來開個會。
應該還有一些股東或者高管缺席的,但這本就是個臨時的會議,我們也沒辦法等他們了。
諸位,大家都是程氏集團的重要人士,而我反而是唯一在程氏集團沒有任何職務,也沒有任何股份的外人。
但我先生,程廣年,畢竟是程氏集團的最大股東,他由於身體原因無法親自召開這個會議,也只能暫時由我代勞了。」
這番略帶著點兒示弱的話語,還是得到了一些立場傾向於程廣年的人的讚許,他們相互對視,暗暗點頭,但心中也都跟程廣天一樣,惴惴難安,忐忑不已。
「之所以要召開這樣一個臨時會議,想必大家也都知道原因,我就不多囉嗦了。我先跟大家介紹一下關於我先生的狀況,想必,這也是大家目前最為關心的問題。」
會議室里,所有人都紛紛點頭,目光灼灼。
寧可竹頓了頓,道:「正如大家所聽到的傳聞那樣,廣年他罹遇車禍,隨後昏迷不醒。
目前,醫院方面已經集中了很多專家,來為廣年會診。
可是,他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外傷,腦部檢查也查不出任何受到過強烈撞擊的痕跡,但他就是這麼離奇的陷入昏迷。
目前院方也表示束手無策。
我們家裡,在積極的聯繫國外更為權威的專家,希望可以邀請他們到吳東來一趟,為廣年確診。
現在的情況很簡單,就是醫生們找不出廣年昏迷的原因,因此也無法判斷廣年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我和我的家人,已經做好了廣年長時間無法醒來的準備。
當然,有一點是值得慶幸的,那就是醫生們都表示,這種情況史無前例,他們尋找了許多病例,都沒能尋找到任何一起相似的病例。
是以,樂觀的判斷,是一旦找到導致廣年昏迷的病因,或許很快他就能醒過來。
是以,我現在沒有辦法告訴大家,廣年到底什麼時候能醒。
而由於他目前病情的不確定性,也希望大家按部就班,處理好自己的事情,沒有必要去醫院探望或是如何。」
這番話,引起了會議室里一番喧騰,無論是想要搶班奪權的,還是一心盼望程廣年趕緊回來主持大局的,都在交頭接耳。
畢竟,寧可竹所描述的情況過於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