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都已喝醉了,有的直接躺在沙地上睡著了。
這時,歐陽伏農剛好走過來。
「郎中,怎麼樣了?」
「姑娘命硬,只要熬過今夜,便無大礙。」
「在此多謝郎中。」
「不可,不可……將軍乃是天命之人,老夫承受不起!」
歐陽伏農令人送走了郎中,才回到帳篷。
那女子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眼角不安詳動了動。他見凌楚楚無恙,轉身離開。
歐陽伏農來到了自己所住的帳篷,打開了一個狹小的暗格子,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
這正是凌楚楚那晚扔給他的東西,他留了下來。
一沓紅色的人民幣,一款手機,還有銀行卡,這些東西他從不曾見過。
看著這些奇怪的東西,腦海再次浮現了郎中的話:
「此女子留不得。」
「前些日子,天有異象,恐有不祥之物降臨。而此她來歷不明,極有可能是不祥之人。將軍還請三思。」
「你真的是不祥之物嗎?」歐陽伏農拿起手機定睛看著,兩次見面的情景再次浮現。
他還記得那日早晨,沒有任何人見到她的離開,仿佛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今日竟然又出現……
這究竟是為何……
翌日清晨,凌楚楚迷迷糊糊的有了點點意識。一陣?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
迷夢的雙眼微微睜開,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細細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張柔軟的木床,精緻的雕花不凡。
身上是一床錦被,側過身,一房古代女子的閨房映入眼帘,古琴立在角落,銅鏡置在木製的梳妝檯上,滿屋子都是那麼清新閒適。
凌楚楚突然回過神,才發現自己正身處陌生的環境。
這是哪裡?她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走進來的侍女見她已經醒了,放下手中端著的水盆興奮的說道:
「姑娘,您終於醒了!這真是太好了!」
凌楚楚抬起眼眸,穿著古裝服裝與打扮的女人朝著她走過來。
「哎呀,你先別動,傷口會裂開的。」侍女急忙拉住她的手。
凌楚楚見自己的手被放回被子也沒有掙扎。
難道是她救了她?她暗暗的想著。
「是你們救了我嗎?」
「是我們將軍救了姑娘,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了,你先休息我馬上去叫將軍過來。」侍女興奮的說道。
說完,她轉身就要離開。凌楚楚還有很多疑問沒有問,急忙拉住了她的手。
竟然已經過了這麼久了,爸爸媽媽怎麼沒有來找她呢!那麼嚴重的車禍他們肯定會知道的!
「等等!你說的將軍是誰?我們現在在哪裡呢?」凌楚楚急切的問道,腦海划過無數的問題,一種不好的感覺繞過心頭。
「當然是在軍營呀!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叫夜鶯。」夜鶯甜美的笑著。
「那我家人有來找我嗎?我想他們肯定很著急。」
「家人?沒有耶。將軍帶你一個人回來的,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了。」
「那能借你的手機用下嗎?我給我媽媽打電話。」凌楚楚抓緊夜鶯的手,虛弱的身體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什麼是手機?」夜鶯不解,迷茫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姑娘,您是不是弄錯了!」
「你不懂什麼是手機!」凌楚楚震驚,只見她點頭。
怎麼回事?二十一世紀新時代的人誰會不知道手機?
她再回頭看看周圍的環境,心頭越發的迷茫。
「現在是哪一年?」凌楚楚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帶著最後的希望問道。
「現在是公元800年。」夜鶯如實回答。
凌楚楚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直接尖叫出聲:「什麼?公元800年,那不是一千多年以前嗎?」
「姑娘你在說什麼?現在是南詔國公元800年,這沒有錯呀!」
不會,絕對不會!凌楚楚深深呼吸,努力平靜自己澎湃洶湧的內心。
再注視四周,古色古風的裝飾映入眼帘,那種不安的感覺籠罩了整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