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楚眼尖的看出了他與平時的不一樣。
「將軍,您怎麼樣了?」崔鈺轉過身去,想要扶他卻被推開。
「這是……」歐陽伏農看著眼前的背影,眉頭緊蹙。
「這是……」崔鈺準備說出口,只見凌楚楚朝著他狠狠地搖頭,於是欲言又止。他也很為難啊,夾心餅乾的滋味真是不爽!
「你是誰?請轉過身來!」歐陽伏農凌厲的看著她,見她遮遮掩掩的不回頭,心頭已經猜了個大概。
既然相瞞他,為何又這樣出現?歐陽伏農有些惱火。
「是我!」見實在瞞不住了,凌楚楚只有破罐子破摔,轉過身來。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歐陽伏農其實昨夜便已認出來是她,只是現在做做樣子而已。
「我……當然是跟著您一起過來的了!」凌楚楚目光閃躲,厚著臉皮道。
「你真是……」歐陽伏農已經不知該用何語言來描述,只有滿肚子的無奈。
「哎呀,你怎麼了!受傷了……」凌楚楚突然看到他肩上的血跡,尖叫出聲。
歐陽伏農見她那炙熱的目光,有些彆扭的想要轉身,卻被一把拉住了。不知為何,他不想她看到如此狼狽的自己。
凌楚楚忍不住伸出手指去觸碰他的傷,只是趁他不注意時輕輕一碰,歐陽伏農疼得緊皺眉睫。
「這麼嚴重,為何不上藥?」凌楚楚心急的看向崔鈺。
「我也沒有辦法,臨行出來時沒有帶藥膏,只有等回去以後才能上藥了。」
「你看他這麼嚴重的傷哪能拖到明天早上?如果不及時消炎,肯定會感染的!」
「我…不礙事。這點小傷死不了……」歐陽伏農凝眉道。
「你這樣硬撐著怎麼行!為了你的健康著想必須得去附近找個郎中看病。」
「對,將軍這可是老虎傷的,不比小貓小狗。我贊同凌姑娘的話,現在馬上啟程出發去附近的集鎮,您的傷必須得上藥!」一向沉默的崔鈺也意識到嚴重性,臉色也沉重起來。
「這太大題小做了,哪裡有那麼嚴重……」歐陽伏農生性淡漠,不想如此麻煩,便拒絕。
「不嚴重?」凌楚楚微怒,一想到他是被老虎所傷就一陣後怕,這男人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於是手握拳頭狠狠地朝著他的傷口捶過去,這一下她是鉚足了力氣的,看他這樣會不會疼!
這一拳下去,歐陽伏農猛的朝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臉上瞬間起了一層薄汗。只是他還咬著牙堅持著沒有出聲。
「楚楚小姐,這是為何?將軍已經……」
「看他都這樣了還不嚴重嗎!是不是起不來了,或者死掉了才算嚴重!」凌楚楚才不理會男人鐵青的臉色,又對著他說:「你看你現在,連站都站不住!我們都是為你著想,要是你沒有救過我誰願意勸你,就讓你自生自滅算了!」
「……」歐陽伏農鐵青著臉,沒有說話。
崔鈺見狀,才發現她是在用激將法呢!暗道凌楚楚真是聰明。
「將軍若是您的身體出了……」
「不用說了……」歐陽伏農最後還是妥協,像是做了重大決定一樣咬著牙悶聲道,「去附近的集鎮。」
不過一開始不是說這個話題的,怎麼會引到他的身上呢!歐陽伏農看著凌楚楚偷偷一笑,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著了她的道!
此話一出,凌楚楚與崔鈺相視一笑。
崔鈺過去牽馬時,靠近她小聲的說道:「凌姑娘還是你有辦法,要是我們十個人也說服不了將軍。」
夜鶯從遠處打了水跑回來,凌楚楚見沒有毛巾,直接撕去身上的一塊布料,用水打濕後將歐陽伏農肩上的血跡擦掉。
「歐陽伏農你是有多能忍啊,你看都已經快看到骨頭了,還說沒事!」凌楚楚看著一陣心驚膽顫,斜眼看他一眼,打趣道。
「男子漢大丈夫能忍能屈,若是這點小傷都扛不住那還有何用!」歐陽伏農任由她嘲諷,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只是蒼白的臉色與汗水出賣了他。
凌楚楚開始說教,「你說,你雖然在戰場時是將軍,可也是血肉之軀,受傷以後怎麼能不疼呢?作為軍中之龍,更應該為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