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小型遊輪上。
溫涼盯著眼前的醫藥箱,整個眉頭都蹙成了一個『川』字。駕駛艙里,一個金髮碧眼的男子正拿著一把槍,對準了船長。
通訊用的設備,被金髮碧眼的男子一槍就崩壞了。溫涼的身邊,躺著一個長相相當精緻的男子,濃眉,眉眼之間的間距較短,因而一雙大眼睛顯得更加深邃,藍灰色的瞳孔,高挺的鼻樑,面部輪廓十分英朗。
溫涼只知道,金髮碧眼的男子,叫做克萊斯特。而躺在地上的男子,克萊斯特尊稱他為『少爺』。
她也沒想到自己只是一場普通的旅行,最後會被人用槍指著上了這輛小型遊輪。
時間倒回到兩個小時前。
她從夢中驚醒後,發現祁夜並沒在別墅里,所以思緒有些混亂的情況下,他跑出去找人。
這本來就是海邊的獨棟別墅,建築在茂密的綠色植被裡,別墅後面有一個巨大的游泳池,繞過游泳池後就是躺椅和沙灘。
沙灘上並沒看到祁夜的影子,因而溫涼準備去前門的花園裡找人,可是卻看到遠處的密林里突然驚起一片飛鳥。
溫涼小心翼翼的朝著密林靠近,喚著祁夜的名字,卻警覺性的並沒有走進密林里去。
可她不過剛開口出聲,一個金髮碧眼的男子就和另外一個受傷的男人從密林里攙扶著走了出來。
金髮男子手中拿著槍,看到溫涼,立刻將槍對準了她的腦袋,溫涼驚叫的聲音哽在喉嚨里。三人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男子瞬間轉身,將槍口對準身後的密林。溫涼剛要跑,受傷的男子無意識的就朝著她的方向撲過來。
為了防止自己被砸成肉餅,溫涼趕緊伸手將男人的身子托住,可一米六幾的她和眼前這個最少一米八幾的男人比起來,簡直太弱。
也多虧這段時間跟著博爾特做了不少力量訓練,溫涼才終於是將男人給撐住了。
也不知這兩人是什麼身份,溫涼正要將受傷的男子從自己身邊推開的時候,金髮男子意識到身後的腳步聲還遠,所以轉身又將槍口對準了她。
然後對著她說著一口並不地道的中文:「上床!」
「啊?」溫涼一頭霧水的盯著金髮男子,懵了。
趴在溫涼肩頭上的男子,強忍著痛意,對溫涼說了一個標準的中文:「船。」
金髮男子趕緊將受傷的男子扶過來,扛在了自己的肩頭,然後用槍指著溫涼,示意溫涼朝著遠處棧道連接的那一輛小型遊輪上走。
畢竟被槍指著腦袋,那男子身上的傷口也不像是假的。所以溫涼有理由相信金髮男子開槍的真實性,所以為了小命,她只好隨著兩人上了賊船。
現在時間還早,遊輪上還沒有任何乘客,只有船長在駕駛艙,金髮男子理所應當的挾持了船長,一槍崩了船長的通訊設備。
之後又給隔壁並排著的遊輪開了兩槍,隨後才脅迫著船長開船。後來在遊輪行駛的過程中,溫涼知道了金髮碧眼的男人叫做克萊斯特,而躺在她身邊這個帥得一塌糊塗的虛弱男子,被尊稱為『少爺』。
既然已經被挾持了,又不能跳海。溫涼只好尋求其他方式意圖逃走。身上的所有通訊設備在上船的那一刻就被搜走了,溫涼現在估計只有插一雙翅膀才能逃走了。
克萊斯特問溫涼:「會包紮嗎?」
雖然中文說得不是十分標準,但溫涼還是聽出來了是什麼意思。她只不過是做了個噩夢,所以患得患失的跑出來找人而已,怎麼就被人用槍指著挾持到了船上呢?
溫涼還在思考這個問題,克萊斯特就冷不丁的對著少爺開口用英文說了幾句。
意思大概是,如果溫涼沒有利用價值了,那麼……
看著克萊斯特陰冷的眼神,溫涼沒等他說完,就趕緊舉起手來,點頭:「會會會,我會包紮!」
她說著,趕緊將放在腳邊上那個船長拿過來的醫藥箱打開,然後無辜的抬眸看著受傷的少爺。
他穿著一件雪白的襯衣,此時此刻已經完全染紅了,看起來很滲人。男子面色有些蒼白,看起來沒什麼力氣。
但是天生的帶著一股矜貴和傲氣,從克萊斯特將他的衣服脫下來墊在床板上讓他坐著的這個舉動就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