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司喏回來了。」司南成目光誠摯的看著溫涼和祁夜說:「我查不到司喏和莎莎之間的恩怨,也阻止不了莎莎回國。如果 fred 真有可能救醒莎莎,我願不惜一切代價。這也就是為什麼後來我會故意留下線索給你們的原因,如果僅憑我一人之力無法和司喏抗衡,那我就只能盡我所能告訴你們我所知道的真相。」
最後司南成總結了四個字:「放手一搏。」
久久的沉默之後,溫涼和祁夜都沒有表明自己的態度,沒說信他,或者不信任他。
而事實上,司南成所言的真相姑且不計,但溫涼相信,他對莎莎的感情……是真的。
她開口,有些猶豫的問:「那莫未安呢?」
話題轉換得有些突然,司南成順著溫涼的語氣,皺著眉頭反問一句:「莫未安?」
「嗯,就是祁明,你們認識的,不是嗎?」溫涼反問,此刻卻很怕司南成反駁一句『不認識』。因為畢竟已經親眼目睹莫未安很熟絡的在醫院門口和司南成見面,也眼睜睜的看著莫未安上了司南成的車。
如果此時此刻司南成說自己和莫未安不認識的話,那就是在說謊,而如果他說謊,那麼就極有可能之前所說的,都是編織的謊話。
不過好在,司南成最終點了頭,說:「所以……莫未安真是祁明?」
「你認識莫未安,卻不知他是我哥?」祁夜總結。
司南成說:「你們是用他的血做了親子鑑定才確認身份的吧?」
溫涼一臉驚訝:「你怎麼會知道?」
「見到莫未安的第一眼,我就懷疑他是祁明。」說到這裡,司南成無奈的搖搖頭:「只不過……莫未安這人太謹慎,這麼多年,我愣是沒從他身上查到半點蛛絲馬跡。」
「那你和他是怎麼認識的?」祁夜問。
司南成回:「他是我客戶的客戶,見過幾次面,不算熟悉。他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一直在暗中查他,我們交手幾次,我幾乎一無所獲。」
從他的表情上來看,不像是在說謊。
司南成問祁夜:「既然已經確認了莫未安是祁明,那為什麼他現在還沒回祁家?」
溫涼皺著眉頭說:「像當年飛機失事一樣……渺無音訊了。」
司南成思考了一陣,猶豫了一陣,然後語氣誠懇的說:「我會想辦法幫你們聯繫莫未安,但是……也希望你們能夠相信我,我負了天下人,也不會負了莎,更不會傷害她。」
本來今天溫涼和祁夜是帶著沉重的心情來聚德軒和司南成見面的,可是沒想到和他見面後,卻突然感到輕鬆了不少。
回醫院的路上,溫涼還是沒忍住想問的問題,她扭頭看著祁夜:「你信南成哥說的話嗎?」
祁夜說:「信,但還是保持警惕。」
溫涼笑了笑:「當年看著他和我姐求婚,我一直以為,他們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
「他們在一起,執子之手。他們不在一起,各自天涯。就兩個可能性,每個可能性都占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至少還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他理性的分析。
溫涼突然有些感性的回眸看著男人:「那我們呢?你覺得有多少幾率?」
「百分之五十。」他說。
溫涼:「……」
還真是一點邏輯漏洞都沒有的男人,同樣的,也沒有情趣……
就在某個小女人這樣想著的時候,卻聽到開車的祁先生忽然開口:「我是百分之五十,你是百分之五十,我的百分之五十,是一定會執你之手,與你白頭的肯定因素。你的百分之五十,是未定因素。所以,我們最後在一起,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
溫涼聽了,唇角的笑容突然揚得更深了,她目光灼灼的笑著對他說:「那就好了,未定因素在和肯定因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可能就已經註定了將來百分之百要纏著肯定因素。」
「既然如此,那就百分之百好了。」男人深情的看了她一眼。
兩人開車去了醫院,原本是想找 fred 教授談一談,結果到了才發現,教授沒在醫院。
溫涼問秦剛:「教授今天沒來嗎?」
「明天是伊莉莎的生日,教授去給女兒買生日禮物了。」秦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