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成在回醫院的路上,就接到了格蕾絲的電話。
司喏的動作向來如此迅速,司南成倒也沒迴避,而是直接按下了接聽鍵。
「親愛的,知道我現在在哪兒嗎?」電話那頭傳來格蕾絲溫柔的聲音,想害歌唱家一樣的嗓子,這聲音聽起來就很性感。
司南成並沒有回答格蕾絲的這個問題,而是說:「對不起格蕾絲,我沒有在別人身上安裝跟蹤器的愛好。」
那頭的格蕾絲聽起來還是笑盈盈的語氣:「塔西提島,從空中看,就像是安徒生故事裡的美人魚。我很喜歡這裡的沙灘,你的父親也是。」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似乎能聽到那邊傳來的海浪聲。
而此時,格蕾絲就站在大溪地的沙灘上,穿著的比基尼,躺在躺椅上,修長的雙腿交疊著,握著手機,看著正在潛水的司戰舟,冷著聲音對司南成說:「所以如果你方便的話,不要給我惹麻煩。」
「我儘量。」司南成回。
很顯然,格蕾絲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stefan,你以死相逼讓我對你婚姻退步,你應該知道你父親更喜歡你和艾瑪在一起。親愛的兒子,我對你的行蹤了如指掌。所以,不要逼著我把你帶回來讓你做一些討你父親歡心的事情。」
艾瑪是 jessica 結婚以後,司戰舟想要介紹給司南成的女孩子。當然也是一時興起的而已,對於司戰舟而言,他的喜歡向來是短暫而膚淺的。就比如他對格蕾絲的愛。
司南成倒是笑了,很坦然的對著格蕾絲說:「你知道的,就算我娶了艾瑪,父親也不會被我取悅。所以不如我們就省了吧?」
司戰舟獨寵司喏這個兒子,這一點格蕾絲當然很清楚。
而司南成不知道的是,司喏今天並未給她打電話,就像是她剛剛在電話里坦白的那樣,她清楚司喏的一舉一動。
她以為上次司南成衝動的去找司喏被丟出來以後,會長點記性,可很顯然她低估了溫莎那個女人對她兒子來說的重要性。他竟然不惜為了那麼個女人,再次去頂撞司喏。
所以,格蕾絲才會打來這通電話。
「stefan,你知道 simone 和你的教育環境不同,心機?你不是他的對手。伸手,你只是一個律師而已,不是拳擊手。權利?司喏擁有的是家族頂配。他享有作為司戰舟長子和瑪格麗特唯一兒子的一切。我們如果沒能在家族裡穩定的占有一席之地,你就永遠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格蕾絲損起司南成的時候,當真是片刻也沒有心軟。
剛剛還性感婉轉的聲音,此刻聽來冷得像是剛從冰窖里拿出來的一樣:「我不管你想為了那個女人做什麼蠢事,但 stefan,如果你破壞我的計劃,我……」
「就當沒生過我這個兒子。」司南成接下了格蕾絲還沒說完的話,而是語氣帶著一些失望的皺著眉頭回她:「柴爾德家族的財產,社會地位,對你而言,就真的那麼重要麼?」
電話那頭的格蕾絲冷哼一聲:「重要?當然重要!我格蕾絲將來一定要將瑪格麗特踩在腳下!」
瞬間,電話就被格蕾絲掛斷了。
司南成深吸一口氣,將手機丟在一邊,表情已經平靜了下來。這就是他的母親,嗯,一如既往的。
金南豪苑。
祁夜站在落地窗前,剛掛斷電話。
洗完澡的小女人,從背後出其不意的摟住男人的腰。將臉貼在男人的後背上,輕聲問:「教授葬禮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男人應了一聲,轉過頭來,將女人摟在懷裡,輕輕地低頭嗅了一下她的長髮:「換洗髮水了?」
「沒啊!」
「真香~」
鋪墊半天,就為了這一句話?
女人唇角掛著淺淺的笑,可卻顯然有些心不在焉。
「我們不會放棄的。」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男人輕輕地將頭壓在女人的頭頂,溫柔的說。
溫涼點頭,輕聲回應:「我知道。」
陽台突然傳來敲擊玻璃的聲音。
溫涼和祁夜立刻分開,兩人同時朝著陽台的方向看去。
只見夜卿站在陽台上,對著兩人用嘴型說了兩個字:「開門。」
祁夜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