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臉一下就綠了,而比她臉更綠的人,是旁邊的祁先生,他伸手將手機奪走,便回了司喏一句:「這就是為什麼我只給了你一拳的原因。」
這意思是,如果司喏當真睡了溫涼,他能要了他的命?
溫涼拍了拍男人的後背,安撫著將手機從他手上奪回來:「那 u 盤不見了。」
「所以呢?」司喏平靜的問。
溫涼說:「你不如直接告訴我,那 u 盤裡面是什麼內容,你覺得呢?」
「失去的機會就像指縫裡溜走的水。」他說。
「是你說的,等我看完 u 盤裡的內容之後,再給你回電話告訴你,為什麼莫未安要讓我把那個 u 盤給你,現在你不想知道我的想法了嗎?只要你告訴我那 u 盤裡面有什麼,我也許就能想到些線索了。」溫涼認真的說。
但等來的卻是司喏冷漠的一句:「不用了。」
說完,司喏乾脆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克萊斯特將祁夜剛交代的話都轉告給司喏,然後才問:「少爺,真的不打算告訴溫小姐 u 盤裡的內容了嗎?」
「不用。去幫我辦一件事。」司喏對著克萊斯特招手。
克萊斯特立刻彎腰貼過去。
金南豪苑。
寧清茹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一聽巧姨說二人回來了,立馬急急忙忙的站起身來。看到兩人安然無恙的出現在家門口,又不動聲色的坐了回去。
「娘,找到祁暮白了嗎?!」祁知非上前來,抱著溫涼。
溫涼卻搖搖頭,只能蹲下身子安慰小傢伙:「暮白不會有事的。」
「娘,我一件事想和你們商量。」祁知非小聲的說。
溫涼總覺得,似乎自從祁暮白失蹤之後,這孩子就懂事多了,脾氣也收斂起來了,整個人也安靜了不少。
祁夜彎腰牽著小傢伙的手:「想說什麼,去書房吧!」
三人跟寧清茹打了招呼,然後這才上樓進書房。
「我不想繼續上鋼琴課了。」祁知非弱弱的說。
「為什麼呢?」溫涼捧著小傢伙的臉蛋,目光溫柔的看著他。
祁知非咬著唇,不說話。
溫涼大概也能想到小傢伙是為什麼不願意繼續學鋼琴,多半和祁暮白有關,之前祁暮白陪著他去上過鋼琴課。
「知非,過來。」祁夜對著祁知非招手。
祁知非步伐有些沉重的走了過去,祁夜拍了拍身邊的沙發:「坐。」
祁知非一個口令一個動作,乖乖的坐下來。
溫涼站在旁邊,倒是沒開口,只聽到祁夜問小傢伙:「不喜歡鋼琴了?」
小傢伙愣了好久,一言不發。
最終祁夜換了個套路,問他:「為什麼不喜歡鋼琴了?」
小傢伙癟嘴,小聲說:「不討厭。」
這回答的傲嬌勁兒,跟溫涼印象中的祁夜是一樣的,果然這孩子是像他爸。
祁夜又問:「那為什麼不學了?」
委屈了好一陣,小傢伙才說:「今天下午我放學回家就聽到太奶奶說……說你和月阿姨就是彈鋼琴認識的,還說月阿姨喜歡你,月阿姨明知道你有我娘了,還想搶走你,我不高興。太奶奶還說……月阿姨就是為了爸爸才照顧祁暮白的,這樣爸爸欠了月阿姨的人情,就要想辦法還給月阿姨!!」
「!!」月嬋喜歡祁十三?
這件事怎麼沒人和她提起過?就連祁十三都沒告訴過自己,卻沒想到老太太心裡如明鏡似的。而自己竟一直以為,月嬋真的是為了月蘭才照顧祁暮白的,畢竟月蘭是月嬋的親姐姐不是嗎?
溫涼現在算是明白了,聰明如祁知非,自然不是真的為了不學鋼琴而拉著他們兩人來商量的,而是以這個為藉口,來找祁十三對峙的,而他又怕祁十三不會回答他,所以才故意拉了自己來撐腰。
就是為了告訴自己,月嬋喜歡祁夜這件事。
小傢伙雖然年紀不大,但這聰明勁兒卻讓人不得不服。
溫涼這才想起來,那天晚上祁夜拉著月嬋去琴房,第二天她信了祁夜所說的話,卻沒有追問完整的事情經過,只聽了重點。
所以那天晚上祁夜和月嬋在琴房,不僅僅是為了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