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伸手,戳了戳男人的腹肌,撇了撇嘴,說:「我還當真以為你想和我照婚紗照呢,原來只是為了秀恩愛。月嬋喜歡你,到我們一起拍婚紗照,這麼幸福,她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然後你的目的就達到了,是吧?」
「祁太太聰明得可怕啊!」男人抓住那根雪白的手指,放到嘴邊,親吻了一下:「我要是說我真心實意想跟你拍個婚紗照,你信嗎?」
「我傻嗎?」她抽回自己的手指,從他的胳膊底下繞了過去,一邊走一邊說:「你絕對是 21 世紀最不負責任的老闆了,你說說,你都多少天沒去公司了?」
男人跟在後面,掰了掰手指頭:「兩三天。」
祁夜從背後將小女人摟在了懷裡,下巴蹭著她的肩膀,輕聲說:「這一點,職業經理人比我做得好。」
「那你安排。」她反手,摸著男人濃密的黑髮,感覺這時靠在自己肩頭的男人,就像個依賴自己的大男孩,莫名其妙的,有種想要保護他的衝動。
她輕輕地掰開男人摟著自己腰際的手,然後脫了鞋子上床,盤腿坐在那裡,然後拍了拍跟前的位置:「老公,過來。」
祁夜猶豫了一下,不知道祁太太這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走過去,坐在了她跟前
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盤起的腿:「乖,躺下。」
「幹嘛?」他回過頭去看她。
女人懶得解釋,乾脆抱著他的頭就壓在了自己的腿上,祁夜長腿一伸,躺下了,將她盤起的腿,當做了枕頭。
她纖細的手指在他濃密的黑髮里穿梭著,輕柔的幫他的頭皮放鬆。
「舒服嗎?」她低頭,輕聲問。
祁夜閉上了雙眼,感受著溫涼的手指頭壓在穴位上的感覺,這大概是這幾日以來,最放鬆,最舒適的一刻。
「嗯,舒服。」
聽到男人的聲音,溫涼卻笑了,主要是這兩米的床,此刻祁夜躺在她的腿上,長腿一伸,竟掉了半截出去。
「老公」
「嗯?」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從這個角度看上去,剛好看到女人小巧的下巴。
她低頭,手指突然襲上了他的額頭,他的眉毛,然後,在他的眼角處定住。
「怎麼了?」只聽她喚了自己,卻不知她接下來要說什麼,祁夜伸手握住女人纖細的手指,不解的抬頭。
她低眸,看著他深邃無比的眼睛,無比深情的說:「祁十三,我突然發現,你睫毛好長,好漂亮。」
男人愣了愣,躺在她的腿上,笑著抬起手,掐了一下她的臉,有些無奈的說:「拔下來給你?」
她嫌棄的拍開他的手,傲嬌的說:「不要。」
「那怎麼辦?」他笑著閉上眼睛,任由她撫摸著自己的長睫毛。
「生一個吧」她突然說。
「好啊,生」男人隨口笑著迎合,話說到一半,突然驚訝的睜開眼睛,抬眸看著她:「你說什麼?」
「我說,生個女兒吧,睫毛長長的,和你一樣。眼睛也要像你,還要和你一樣,有一雙特別不短的腿。還有高高的鼻樑,好看的髮際線」
男人一下子從床上翻身,坐了起來,那姿勢,讓溫涼想起了四個字鯉魚打挺。
「你再說一遍。」他情意綿綿的眼睛裡閃著期待的光芒。
「沒聽到就算了。」她別開臉:「我去洗澡。」
剛起了身,就被他一把拉住手臂,然後拽了回來。
她整個人倒在了大床上,漂亮的長髮散落在潔白的床單上。他單手撐在她的耳邊,另一隻手輕輕地撥開了她臉上的髮絲,低頭印上她的紅唇,突破牙關,攻陷了進去
溫涼呼吸一滯,好不容易才抽出一絲獨立的氣息:「你要不要回答我?」
他在她身上趴了兩秒,然後起身,將她從床上拉了起來,親了她一口,卻認真的說:「捨不得。」
其實溫涼一直在想,過去那些年來,她是怎樣堅定不移的喜歡這個男人的,有時候甚至在想,喜歡他,愛他,會不會只是一種習慣。
可是現在,似乎漸漸地就明白了。
喜歡他,是不可抗拒的事實。愛他,是因為,他值得被愛。
她伸手,捧著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