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拉出旁邊的椅子:「咱是該好好聊聊,不過酒就算了吧!借酒澆愁愁更愁,這話也不是沒道理。」
雖然祁夜這樣說著,但是祁明還是倒了了兩杯酒,一杯遞給了祁夜,一杯自己端在手裡。
他做了一個碰杯的動作,祁夜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和他喝了一杯。
「我前兩天去看了溫莎。」祁明說。
祁夜放下酒杯:「溫莎說,在司南城的別墅里救過你一次。」
「她說的對。」祁明說:「如果那天溫莎沒有救我,她可能就不會躺在病床上,一躺還就這麼多年。」
「到底怎麼回事?」祁夜問。
祁明深吸一口氣,像是深陷回憶的泥沼里爬不出來。
他說:「我沒上那架飛機。」
「機場監控有拍到你登機的畫面。」
「我的確登機了,從登機口到飛機還有一段距離,就是在那段路上,我被月嬋的人帶走的。」祁明當時腿腳本來就不方便。
祁明說:「其實我在登機前,就和月嬋見過面。」
「她為什麼要約你見面?」祁夜問。
「為了讓你和暖暖離婚,她告訴我她懷了你的孩子,還有很多你們在一起的照片,說是你辜負了她,卻和暖暖在一起了。當時我看她年紀很也不過剛高中畢業,自然不可能相信她說的話,但是那照片不像是合成的。」
「當時你和暖暖已經領證了,你跟我說無論如何,還是希望給暖暖一個婚禮,就算不是轟動的,但至少是名正言順的。我想你和暖暖從小是我看在眼裡的,我不太相信月嬋那的話,她說我要是不阻止你們舉行婚禮的話,我就一定會後悔的。」
祁明嘆了口氣,說:「當時我也不過覺得她是個小姑娘而已,她威脅我的話,我當然不可能放在心上。心想多半是個喜歡你喜歡成魔的小丫頭,所以當場就拒絕了她。」
當時祁明很決絕的告訴月嬋:「小夜的人生從來都是他自己做選擇,要和什麼人結婚過一輩子,那也是他的選擇。如果你和小夜之間真的有什麼情感上的糾紛,我建議你親自去找他說清楚,你從我這裡入手是沒有用的。」
「在和她見面之後,我就去了機場。」祁明說:「只是沒想到在我眼中不起眼的小丫頭,竟帶了一大批訓練有素的人到機場堵我。」
祁明雖然行動不便,但是隨行的人帶得不多,也就一個保鏢,一個推輪椅的而已,因為祁家也沒什麼仇家需要注意的。
所以
「月嬋將我綁架去了一個地方,一開始我並不知道那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她只說我應該好好考慮她的提議,她說你和暖暖在一起遲早沒有好結果。如果我不配合她逼你們離婚的話,她就親自對暖暖動手了。我當時只覺得月嬋年紀雖但綁架威脅的事情做起來,卻好像格外得心應手。後來她說給我兩天時間好好考慮清楚,結果沒想到我那個航班會突然出事。」
「當天月嬋從新聞上看到當天航班出事的消息之後,就把我丟在別墅,然後走了,當時我沒覺得有什麼,但後來回想起來,依月嬋的心思,當時應該十有是處理監控內容去了。所以你們看到的我登記的監控是真的,但後來我在停機坪被月嬋帶走,你們應該沒看到。」祁明一開始並沒有把月嬋當回事兒,直到後來被囚禁的時候才想到,一個小姑娘,能帶著一幫訓練有素的人策劃綁架,並且還是在機場這種安保措施很好的地方,拋開年紀不說,這背後的勢力也一定不容小覷。
可是當時他已經被綁了,祁明對著祁夜說:「月嬋也知道我腿腳不方便,就算是沒人守著我也逃不掉,再說當天飛機失事的事情來得陡然,所以她丟下我就走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後來溫莎才有機會把我從那棟別墅里救出來。」
祁夜說:「溫莎去那棟別墅,是因為那是司南成的別墅。」
祁明點頭:「沒錯,當時上了她的車之後,我們本來想打電話通知你,可是剛剛上車,就發現後面有車子跟蹤我們。我剛拿過溫莎的手機輸入你的電話號碼,電話還沒撥出去,前面一輛逆行的車子突然撞過來,一個急剎車。我們的車當時踩了剎車也來不及,直接被那輛車撞下了高架橋。」
祁夜皺著眉頭,祁明和溫莎所陳訴的事實是一模一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