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多久沒看到滿天繁星的景象了,坐在空曠的小島上,似乎覺得距離星星又近了些,厲尚爵和溫涼蓆地而坐,一起抬頭仰望著天空的繁星。
雖然明知道刀子上有毒是厲尚爵騙她的,可現在看起來,他也確實傷得不輕。現在血液已經凝固了,溫涼皺了皺眉,想起方才他以一敵五時的畫面,至少沒有第一時間將她推出去,這一點倒和司喏不謀而合。
溫涼沉默著坐了一會兒,才突然站起身來。
剛剛還看著天空發呆的厲尚爵,突然一把抓住溫涼的手臂,抬眸警惕地看著她「你想幹嘛?你要去哪兒?」
他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是害怕被人丟棄的小動物,可憐巴巴的藍色大眼睛。眼巴巴的望著她,手上的力道很重,分分鐘像是要捏碎自己的骨頭。
這樣的目光,突然就讓溫涼想起了知非。還記得第二次和小傢伙見面的時候,是在醫院門口,小傢伙也是這樣依依不捨的眼神看著自己,捨不得自己離開,生怕自己拋棄他。
現在的司喏,和那時候的知非一樣,讓溫涼的心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說「你放心,我不會再這裡拋棄你的。」
厲尚爵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似的,一下甩開她的手「誰稀罕你了?」
「真的啊?那我真走咯」溫涼說著,轉身就走。
厲尚爵像是彈簧一樣從地上彈起來,一把從背後抱住溫涼「這島上有狼!!」
「喂!!」溫涼扒開男人圈住自己纖腰的雙手「下次不許這麼動手動腳,有話好好說,你坐在這兒等我,我去看他們身上有沒有礦泉水之類的。」
「女人!」厲尚爵突然從背後叫住溫涼「沒我的允許,不許走。」
溫涼哭笑不得的回頭「我有名字,我叫溫涼。」
「回來我身邊。」他對著她伸手。
溫涼無奈地說「我去附近找找看有沒有礦泉水,這幾個歹徒肯定料到會在島上過夜,不可能一點吃的喝的都沒帶。」
「你口渴?」他問。
溫涼剛要否認,他突然伸出手臂,指著自己的傷口說「我的血給你喝。」
「」真是沒見過這麼變態的人,她又不是吸血鬼,喝什麼血?
「我去看看有沒有水幫你清洗傷口。」溫涼耐著性子解釋,拿出哄兒子的耐心和架勢。
而事實上,他好像從來沒哄過祁知非,因為那孩子懂事乖巧,成熟到根本不需要她哄。這一點,溫涼覺得祁知非和小時候的祁十三簡直如出一轍。
一想到祁知非和祁夜,溫涼的嘴角又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來,想著那父子倆現在不知道在做什麼,祁十三會相信那封信嗎?
應該不會吧,他那麼聰明
厲尚爵沒料到溫涼竟然是為了自己,正有些感動的時候,卻看到溫涼嘴角突然勾起幸福得有些悲傷的笑容來,直覺告訴他,她這麼好看的笑容,一定不是為了自己而綻放的。
「不許笑!」厲尚爵突然上前捂住溫涼的嘴,嚴肅無比地說「女人,不許想別人。」
「你管天管地還管我的思想啊?我雖然和司喏有協議,但是協議裡面只是說我人必須在你們身邊,沒說我的心也要在你們身邊!!」
「閉嘴!」厲尚爵處理事情的方式,就是這麼幹脆利落。
溫涼愣了好一會兒,才妥協「好,你就這樣吧!我哪兒也不去了,行了吧?」
溫涼拉著厲尚爵坐下「你不睡覺嗎?」
要伺候厲尚爵這麼陰晴不定的主,溫涼覺得有些心力交瘁。萬一厲尚爵睡著了,說不是醒來就會變回司喏了,那樣她真的會輕鬆很多
然而厲尚爵厲大爺卻傲嬌的搖搖頭「不睡,我著你。」
「」溫涼轉身就靠在一塊石頭上,冷冷的說「那你隨便。」
溫涼本來以為厲尚爵說不睡覺只是開玩笑而已,誰知道他竟然真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溫涼感覺背後已經快要被他灼出一個洞來了,她實在忍無可忍的轉身「你沒覺得你這樣盯著」
她話還沒有說完,厲尚爵突然彎腰,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溫涼在原地僵了大概三四秒,直到看到男人湛藍色的瞳孔里那個發呆的自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