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司喏那句柴爾德家族的繼承人不可能是一個人格分裂患者,溫涼突然就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如果司喏一直瞞著家裡人他的病情,那依照司喏的警惕性,即便是司戰舟,也不一定能查到到底司喏把她帶在身邊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所以,就算是司戰舟查到了司喏帶她來希臘度假,在司戰舟眼裡,她也應該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為啥司戰舟卻讓司喏帶著她一起回去呢?而且,就連瑪格麗特也特別重視這件事情似的。
溫涼對著克萊斯特說出了自己的疑惑:「為什麼要吩咐把我也一起帶回去?」
克萊斯特搖頭表示:「不知道。」
「看來你得陪我回一趟英國,靜觀其變。」司喏表情有些歉意地看著溫涼。
一開始他並沒有想過將溫涼牽扯到家族事務之中,只是希望溫涼能夠真的配合哈維,在他的病情上有一定的幫助。
可是這幾日相處下來,很多事情都在超乎他的計劃。司戰舟和瑪格麗特,他比誰都了解,如果這是他們二人的意思,他就務必要將溫涼帶到他們面前,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但如果他和瑪格麗特以及司戰舟作對的話,最後受到懲罰的人,一定是溫涼。
因而,唯一的辦法就是將溫涼帶在身邊。
溫涼雖然一點也不想摻和進這種莫名其妙的家族事務裡面,但是司喏的語氣並不是要和她商量的意思。她現在不是一個有能力和司喏抗衡的人。
她只好平靜地看著窗外,在這直升機上明明距離繁星更近了些,可是溫涼卻沒了欣賞夜色的心情。只好想著,至少祁十三現在沒在月嬋手裡,那就很好了。
按照約定,安格斯被祁夜放了。
約書亞和安格斯正在回私宅的路上。約書亞掛斷電話,告訴安格斯:「祁先生他們出發去伊茲拉島了。」
安格斯並不意外,祁夜的人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從視頻里找出線索。他閉上眼睛,問約書亞:「司喏呢?」
「回雅典了。」約書亞把剛得知的最新消息告訴了安格斯。
安格斯突然睜開眼睛,意外地染上欣喜:「什麼?」
「他們似乎準備了飛機準備回英國,具體原因還不知道。」約書亞說。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安格斯又一次閉上眼睛,假寐。約書亞不知安格斯在想什麼,畢竟少爺這心思向來如此深沉。
安格斯的私宅里,月嬋自從在門外偷聽到安格斯要去和祁夜見面之後,就一直在左右徘徊要不要跟蹤安格斯。
因為她真的很想再一次見到祁夜,上一次,就差一步,小小的一步,她就可以擁有他了。可是卻被安格斯活生生的剝奪了她這麼多年來的努力,這麼多年來的隱忍,好不容易才達成的願望,就這樣被安格斯親手撕碎了,只留下支離破碎的殘骸,她甚至搭上了自己的一條胳膊
她不甘心!!
可是腦海里又突然浮現出母親說過的話,她最後生生的頓住腳步,沒有做出跟蹤安格斯的舉動。
而是等到安格斯離開之後,一直乖巧的坐在安格斯的房間裡等他。
安格斯再次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快要亮了。
折騰了一整個晚上,這對於向來看重睡眠質量的安格斯來說,已經是極限了。
然而卻在自己的臥室里看到月嬋,可想而知現在安格斯的表情有多難看。
但是了解安格斯的人都知道,他真正生氣發火的時候,往往更加溫柔平靜。只是你永遠不知道他平靜的外表下,是在想著怎樣弄死你。
「親愛的漂洋過海來污染我的視線,是想就祁夜的事情找我要一個說法?」安格斯脫了外套,隨意的朝著沙發上一躺,雙腿交疊的將一雙大長腿擱在沙發上。
月嬋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走到沙發邊上跪下,就跪在安格斯面前:「我知道你去見祁夜了。」
安格斯面色一沉,只是片刻,又恢復了一臉溫柔的模樣:「寶貝兒啊,知道偷聽我說話的人是什麼下場嗎?」
月嬋點點頭:「我錯了。」
她一邊跪在地上幫著他捶腿,一邊聲音柔柔地說:「我對我在佛羅倫薩的態度對你道歉,是我沒拎清楚自己的身份,沒了和你的一紙婚約,我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