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嬋單手抓緊欄杆,被溫涼逼到無路可退,後背緊緊的貼在欄杆上,只要用盡全力一推,一隻手的月嬋肯定不是溫涼的對手。
此時走廊上一個人也沒有,舒清也沒有跟在月嬋身邊,如果她選擇在這個時候動手
月嬋就著欄杆望向大廳,見到好幾個正在做清潔的傭人,嘴角這才勾起一抹得瑟的冷笑:「你是要把我從這裡推下去嗎?你知道只要我叫一聲,會發生什麼事情嗎?」
溫涼聳了聳肩,後退兩步,給了月嬋一個站直身子的機會:「這是你家,我當然不會傻到在你家對你下手了。因為我老公告訴過我,不要為了一些不值得的人髒了自己的手。會遭報應的人,遲早會遭到報應。我只著別人是怎樣走向毀滅,萬劫不復!」
月嬋看到溫涼後退了,所以放鬆了警惕,卻沒想到溫涼話音剛落,突然伸手一把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月嬋伸手去拽溫涼的手臂,她卻一個轉身將她壓在了門板上。
就在月嬋準備動腳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一道磁性的聲音:「虐殺遊戲?」
溫涼和祁夜同時轉身朝著聲音來源望過去,只見司喏靠在門邊,一動不動的望著她們。
平日裡總是梳理得一絲不苟的頭髮,現在亂糟糟的,像是沒睡醒的時候胡亂的抓了兩把。額前的頭髮蓋住了眉毛,讓他原本就深邃的眼睛,看起來更幽深了。
「需要我幫忙嗎?」他說:「死亡這種事情,我很有見解。」
等他說完,溫涼才看到,他手裡竟然拿著一把水果刀。
對死亡很有見解的人
溫涼瞳孔瞬間放大,鬆開溫涼的脖子,一個大跨步走到司喏跟前,一把抓住他握著水果刀的手,將他拽進了房間。
月嬋還沒回過神來,就聽到砰地一聲悶響,溫涼將房門關上,並且上了鎖。
「沈星樓?」溫涼驚恐又戒備的伸手想去奪他的刀,司喏從提洛島回來,連軸轉,一直沒休息過。
好不容易應付完父母,克萊斯特讓溫涼陪著司喏休息一會兒,溫涼覺得臥室悶得慌,想著既然司喏睡著了,應該一時半會兒不會醒,所以準備出來透透氣。
誰料到正巧在門口遇到月嬋
沈星樓一把揮開溫涼的手,捏著水果刀,後退兩步,皺著眉頭問溫涼:「為什麼又是你?」
「你別激動」溫涼安撫著沈星樓的情緒:「我也是被抓來的,我的主要目的就是防止你自殺,保護你就是我的任務。你要是自殺了,我也就沒命了!要不你先把刀放下來,我們有話好好說?」
「你別過來!」沈星樓用刀子指著溫涼,試圖上前的溫涼趕緊停下來。
「沈星樓」
「姐姐你有完沒完?」沈星樓晃了晃那把水果刀:「我只是想自殺而已!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你死了我也活不了了,你說我這麼緊張做什麼?」溫涼順勢,又逼近一步。
沈星樓一臉看白痴的看著溫涼,比了一下水果刀的長度:「你看看這刀,能殺死人嗎?」
那水果刀還沒有司喏的中指長,好像的確不是自殺的好工具。
「我想跳樓,窗戶鎖了。」
「克萊斯特乾的,不是我。」
「我想溺水!水源關了!」
「菲利普斯讓我這麼做的,他說不能告訴你這個房間的水閥在哪兒」
「我想撞牆」
「怎麼沒撞?」溫涼弱弱地問。
沈星樓尖叫了一聲,撩開額前的劉海,露出一塊滲人的紅腫皮膚:「撞不死啊撞不死!!這裡面一個自殺的工具都沒有!就只有一把水果刀,這麼大的水果刀!」
沈星樓指著那把水果刀,一臉崩潰。
哈維說過,沈星樓雖然是自殺主義者,但他卻沒有厲尚爵危險,一個原因是因為他太弱了,不會功夫,幾乎手無縛雞之力。
溫涼想到這兒,鼓起勇氣上前,在腦海里催眠自己,沈星樓不是司喏,不是厲尚爵,沈星樓很弱,不是自己的對手。
她剛上前走一步,沈星樓突然說:「我送你回去吧?」
「什麼?」
「你說你被抓來的,我可以送你回家。我送你回家,你不要阻止我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