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嬋搖搖晃晃的走在回莊園的路上,煩躁的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兜里的手機響了好久,她才接通。
「人沒追到,你小心點,別落人把柄。」楚環謹慎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剛剛那人和克萊斯特極像,瑪格麗特故意在司喏面前提及你,目的就是提醒司喏」
「我知道了。」月嬋不耐煩的打斷楚環的話:「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醫院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司戰舟準備在瑪格麗特生日宴會後將溫涼送回國。你要在這之前把人帶到醫院去,最好是今天晚上就動手。」
「動手?」月嬋冷笑一聲:「怕是沒那個機會了,再想辦法吧,我有些累,先休息了。」
月嬋剛掛斷電話,突然,一張手帕從背後襲來,捂住了她的口鼻,堵住她所有呼吸
溫涼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多久,再度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量了一下陌生的環境,最後確認是在司喏的房裡,這才放下心來。
她瞥了一眼床頭的鬧鐘,才早上六點十分。沙發上有一床薄薄的毯子,看起來應該有人在沙發上躺過。
之前都是她睡沙發,司喏睡床的,沒想到昨晚倒是喧賓奪主了。
可是這大清早的,司喏人去哪兒了?該不會
一想到司喏有變成沈星樓或者厲尚爵的可能性,溫涼就嚇得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身坐起,趕緊掀開被子,穿了一雙拖鞋就要往外跑。
然而剛落地就聽到外面陽台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確認嗎?」
溫涼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那分明是司喏的聲音。鬼使神差的,她選擇偷偷靠近陽台。
「那先把人放了吧,這事兒先瞞著。回頭查明白了再說。」司喏鎮定地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吩咐。
溫涼剛靠近陽台邊上的窗簾,突然就聽到陽台上傳來冷鶩的一聲:「誰?」
她還來不及出聲,突然一個身影從陽台上閃進來,一下用小手臂壓著她的脖子,將她抵在窗戶上。
直到司喏看清眼前的人是溫涼,這才趕緊鬆開手,皺著眉頭問:「怎麼醒了也不出聲?」
溫涼有些心虛,揉了揉被他的小手臂撞得生疼的鎖骨:「我還以為你不見了,本來想去找你的,結果聽到陽台上有人說話,所以就過來看看,誰知道你是把我當賊了吧?」
下手這麼重
「都聽到什麼了?」司喏表情嚴肅,聲音冷冽。
溫涼吞了吞唾沫,心虛地說:「什麼也沒聽到。」
「實話。」他雙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溫涼天生就不是騙人的好苗子,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地問:「什麼事兒要先瞞著啊?」
「與你無關。」司喏冷冷的丟下四個字,轉身就朝著屋內走去。
溫涼跟在司喏背後,想了許久,還是決定快走兩步,趕上去說:「昨天謝謝你及時阻止我。」
否則她情緒失控的情況下,真的難保不會失手把月嬋殺死。儘管她並不想這麼做。
沒想到司喏突然頓住,溫涼猝不及防的撞上他的後背。然後有迅速的後退兩步,躲開他,說了句:「對不起。」
司喏轉身,一雙琉璃目深深的望著她說:「月嬋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
這意思是說,我不是為了不想讓你成為殺人兇手才阻止你的,而是不想親眼看著你殺了我的妹妹。
反正溫涼是這樣理解的,畢竟血濃於水嘛!
「今天菲利普斯會跟著你,晚上舞會結束後,司戰舟會送你回國。我們的交易也到此結束。」司喏說。
溫涼很訝異地看著司喏:「你是當真的?我們之前的那份交易,作廢了嗎?」
「你還想繼續留在我身邊?」他若有所思的低頭,目光竟生出幾分深情來。
溫涼搖搖頭,實在地說:「那倒不是」
司喏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變化,但是自從這句話之後,一整個上午,溫涼都沒見到司喏的影子。
菲利普斯前來給溫涼的手掌換藥,又讓 rr 送來了一套禮服。
溫涼站在巨大的落地鏡子前,腦海里突然想起月嬋昨天說過的話,她說:安格斯早就告訴祁夜你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