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一下從這纏綿的吻裡面掙脫出來,冰涼的手捧著男人的臉,認真的說:「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我要說什麼了!月嬋!」
她捧著男人的臉,抬頭,目光執著的落在他的臉上:「我要跟你說,我發現一個問題,月嬋的手,有繭子!」
「……」男人眸子危險的眯起,凌亂的頭髮正在滴水,粘在臉頰上,不顯得髒亂,反而看起來萬分迷人。
「然後呢?」男人挑眉,將女人的兩隻手握住,從自己的臉上扒了下去,問她:「這和我有關係?」
「不是!」溫涼嚴肅的反抓過祁夜的手,嚴肅又認真的說:「這繭子,我在卿卿手上也看到過,卿卿說是長期練習握槍才留下的,可是月嬋她……」
說到這兒,溫涼自己都搖了搖頭:「算了算了,我覺得我估計是想太多了,月嬋那麼柔弱……我覺得我最近可能是思想有點拋錨了。老是胡思亂想的,你還是繼續洗澡吧!」
說完,女人心事重重的推開他,轉身就出門去了。
等到祁夜反應過來的時候,女人已經很乖巧的幫著他把房門給帶上了。溫涼拿著手機找到夜卿的微信號,給她發了一條微信過去:「卿卿,你能將你的手拍幾張照片給我看看麼?」
溫涼在等著夜卿回復自己,可是等了好一陣都沒等到夜卿的回答……
而此時,夜卿和黑修斯正站在鼎瀚酒店的總統套房前。
「為什麼不回別墅?」夜卿隨口問黑修斯。
而男人只是聳了聳肩,並未做答。
「算了。」夜卿是當真有些累了,所以直接刷卡,開門,一系列動作利落得很。
原本是抱著好好休息的心思開門的,可是萬萬沒想到,一打開總統套房的房門,便是撲面而來的玫瑰香氣……
那滿屋子的紅玫瑰,鋪滿了地面,還有一條路,是用漂亮的白色蠟燭隔出來的,那條路,直接通往了床邊。
房間上空是各色心形的氫氣球,正掛著彩帶,漂在房頂。那每一個氣球上,都掛著一張漂亮的書籤……
夜卿整個人被嚇得站在原地,一步都不敢朝著房間裡邁。她抬起頭便看到那書籤上寫著的字,正是自己的名字。
很霸氣的字體,流暢,漂亮。就像是身後這男人的字體,她是認得的。
名字下,是日期--2009 年 3 月 21 日。
她回過頭去,看著身後的男人,目光里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隨手抓了一個氣球下來,那綁著的書籤上,同樣寫著:夜卿--2014 年 3 月 21 日。
3 月 21 日……
「這日子,還記得嗎?」男人突然從背後將她摟住,並將書籤遞到她面前。
夜卿當然記得這日子,這是自己第一次大膽的將自己交到他手裡的日子,時過境遷,她卻依舊記得如此刻骨銘心,有時候她想,若是有來生的話,她大概也不會忘記。
「每年的這一天,我都在想,當初如果我沒走,我們會怎樣。寫了一百遍還是一千遍,都沒人能回答我這問題。如今我才知道,小卿,你才是我要的答案,你才是我的救贖。」
男人低沉喑啞的聲音,像是淬了毒,好聽得絲絲入扣,一下就鑽進了她的腦海里,從此,便再也放不出來了。
背後是男人好聞的香氣,她熟悉得一輩子都忘不掉的味道。
她接過他手中的書籤,轉過身,目光真誠的看著她說:「當初如果你沒走,黑子明就不會輸。黑子明如果沒有死,我就還是國安局的間諜。做間諜的每一天,我都在想,我會以怎樣的方式告別這個世界。受盡折磨,還是浴血焚身……」
「我護著你,餘生,我都護著你。」男人牽著她的手,走在那蠟燭隔出來的忽明忽暗的路上,一路牽著她在床邊站定。
漂亮的黑色真絲被子,平鋪在整個大床上。
床上是一朵一朵嬌艷的玫瑰堆起來的愛心,那中間,坐著一個漂亮的泰迪熊,精緻,可愛。
熊寶寶的懷裡,是一個漂亮的黑色四角絲絨盒子,盒子中間,是傳統的盤扣設計,很是獨特。
他鬆開她的手,將那盒子拿起來,打開。
圓潤的四個角的盒子,像是花瓣綻放一樣,瞬間迸射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