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抱著男人的脖子,雙手插進他濃密的黑髮里,雙腿盤在他的腰上,居高臨下地汲取著他的呼吸。纏繞在一起彼此,好似藤蔓,越纏越緊
一首綠袖子的鋼琴聲在房間裡突兀地響起,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濃情蜜意。
「電話啊!」溫涼輕輕推開男人的頭。
男人卻罔若未聞,反而將腦袋埋在了她的脖子上,一下一下的撩撥著她,他上前一步,把他的後背抵在門板上。
女人的胸因為激動而上下起伏著,電話鈴聲不停地響。
溫涼終於找回自己的意識,伸手捧著男人的臉:「讓我接電話,萬一是很重要的電話呢!」
男人只好妥協
幫溫涼從包里拿出電話,溫涼一看來電顯示,皺了皺眉,看到電話號碼似乎有點驚訝,她小嘴微張。
誘人的櫻桃小嘴抱著溫涼的祁夜,調皮的上前淺啄了一口:「誰啊?」
「卿卿呢!」
溫涼按下接聽鍵,還來不及說開場白,夜卿的聲音就從電話那頭傳過來:「生孩子怎麼生?」
「啊?」溫涼嚴重懷疑自己的聽力出現了問題,所以開了揚聲器,又問了一遍:「卿卿,你剛說什麼?」
「生孩子怎麼生?」夜卿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切。
祁夜突然就笑了,夜卿這個女人還真會挑時間,這個時間點打電話過來問他孩子怎麼生。作為一個好人,他當然要給出滿意的答案。
「這個我們恐怕沒法教你,得讓二黑教你。二黑現在回去找你了,一會兒晚點你和他好好討論一下,我現在要教我老婆了。」祁夜說完就讓溫涼掛電話。
溫涼哭笑不得地看著祁夜,祁十三這個回答敢不敢再走心一點,估計二黑知道了都不知是該誇他還是想殺了他。
溫涼正要掛電話的時候,就聽到夜卿略帶焦急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我和蘇小米在車上,去醫院的路上。蘇小米羊水破了,孩子怎麼生?」
「什麼?」溫涼嚇得吼了一嗓子。
祁夜意識到這通電話的嚴重性,立刻將溫涼從懷裡放下來:「還有多久到醫院?」
這裡最鎮定的便是祁夜了,問了一個最嚴肅的問題。
「不堵車的話二十分鐘。」夜卿給了祁夜一個肯定的回答,然後又說:「蘇小米要疼暈過去了,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溫涼在電話這頭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啊,我不是正常生產的,我是直接被擔架抬到手術室的。我米爺不是半個月前就被衛影帝送到醫院待產了嗎?怎麼這會兒還會在外面呢?」
祁夜已經在一旁用手機搜索生孩子的步驟了。
電話那頭的夜卿,手機丟在一旁,她一手握著蘇小米的手,一邊開著車。蘇小米疼得使出了吃奶的勁兒,緊緊地抓住夜卿的手,愣是把她的手背都勒得止血了。
平日裡夜卿是做夢都想不到蘇小米會有這麼大的力氣。祁夜在電話那頭說:「生孩子就跟同時打斷二十根骨頭一樣疼。」
斷骨頭有多疼,夜卿一點也不陌生。同時打斷二十根骨頭她還真沒試過。
「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醫院了。」好在夜卿是能忍疼的人,要換做其他人,又是被咬,又是被抓的,估計很難把車開到醫院了。
祁夜在電話這頭教蘇小米應該怎樣呼吸,又一邊撥通衛君流的電話,讓他帶著醫生在醫院門口等著。
蘇的是哪個星球的語言,一開始還有罵人的力氣,可後來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只一個勁兒的說:爺不生了,不生了啊
祁夜一邊讓蘇小米省點力氣,一邊讓溫涼打電話給巧姨,讓巧姨準備點營養的東西,一會兒送到醫院去。
忙活了大概十幾分鐘,夜卿才說:「到醫院了!」
說完電話都沒掛,溫涼和祁夜就得不到回應了,應該是夜卿忙著照顧蘇小米去了。
電話那頭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有衛君流在焦急地衝著蘇:「沒關係,有我在,我在這兒」
然後就聽到啪的一聲,伴隨著蘇小米虛弱的怒吼:「你在有個屁用我怕,我不想生了,嗚嗚」
「我錯了,都是我的錯」衛君流也不知為什麼在跟蘇小米道歉。